“今天我堂客调休,就带着我崽到你家玩。谁知道吃完中饭以后,你崽突然说有个玩具好像丢在那套安置房里了,说是,说是青青给他买的,非常重要一定要找回来。”
“然后呢?”陈伟国问,心想着真不愧是小浩子。
“然后我堂客就带着你出去找了呀,”钟爱民有些生气道,“玩具没找到,但是被我堂客发现了我藏在那套房子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
“就是上个月我为了冲业绩买的产品呀!本来这个月都卖得了一点了,陆陆续续就能全卖完了,可这下好了,被我堂客发现了。我堂客刚给我打电话时已经发宝气了,等我待会下班回去后肯定要大闹一场了。”钟爱民道。
“那你好好跟你堂客解释啊,虽说你也是为了赚钱,但是怎么说也是你不对。”陈伟国提醒。
“我晓得,”钟爱民回应,“不过,我只跟堂客说花了三万多的,并没有告诉她是十万。到时候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钟爱民这么说,陈伟国便能确定钟爱民确实骗了他。钟爱民肯定花了不止十万在喜乐业务上面,单单向他和李志英借的钱加起来就有十八万。
十八万都购买一套桥西的房子了。
不过,距离所谓的年薪百万还是有些距离,否则钟爱民也不会舍得砸这么多钱进去。
小浩子说的没错,超过一个人认知和能力范围之外的收入,大多存在其风险和不合理性。
就好比如如今身家过亿的他,背后存在着一个不合理的小浩子。
不少像钟爱民这样的人想要通过喜乐赚到百万年薪,则面临着破产和妻离子散的风险。
这时候,陈伟国想到前两天跟关心颖视频时她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他、钟爱民和李志英三兄弟明明情况和条件类似,最终却只有他能够鱼跃龙门。
听到这个问题,陈伟国想到的不是小浩子;而是想到了如果没有小浩子的话,他很有可能就加入钟爱民一起做喜乐的业务了。
因为他认知上的局限,使得他很难摆脱人情的压力和暴富的诱惑,哪怕是现在的他,都很难在明知道对钟爱民是不好的情况下不借钱给他。
这可能就是喜乐这种模式的可怕之处,它狠狠拿捏住了普通人的两个弱点——人情世故问题上的非理性、和妄想不劳而获或是走捷径的惰性。
顺着这个思维,陈伟国想到了,如果以后做社交平台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两点?
往深处想,陈伟国突然意识到,互联网虽说是新行业,但是有些东西的本质一直没有变,只是换了一个载体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
难不成真像小浩子,人类的文明就是历史的不断复制,人类最大的教训便是永远不会吸取教训。
当陈伟国和钟爱民聊完没多久,还没回到会议室,李志英打电话过来了。
“陈伟国,你怎么能出卖我呢?”电话一接通便传来了李志英的声音。
陈伟国十分费解,反问道:“我出卖你什么?李志英,你中午喝假酒了?”
“黄乐刚才打电话过来,问我借多少钱给钟爱民。我本来想不告诉她的,可她跟我说,你已经什么都告诉她了。”
“你傻啊,”陈伟国有些无语,“她要是都知道了,为什么还给你打电话,你被她套路了。”
“什么!真的不是你告诉她的?”
“大哥,你不是说你现在心眼特别多吗,你的心眼哪去了?打瞌睡去了?你告诉她实情了?”
“不告诉她没办法啊,否则她就会去找幽兰问。”李志英解释。
“这下完蛋了!”陈伟国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在想着这样也挺好。
“怎么办呀?刚才钟爱民才给我打电话,要我无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