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间追溯到更早的某天,那是白烨在圣城杀死鲁奇的日子,在无尽密林的最深处,鸢杀死了胡德海后,重新回归到城堡之中,却没想到立刻迎来了一位客人。
那是位身材高大的西方男子,金色的头发下,金色双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正是血族的证明,面对一身黑色斗篷笼罩的鸢,这位血族恭敬的单膝跪地,张口说道:“陛下,您果然还活着……”“你是……”“多拉格。”男子报上了自己的姓名,时隔多年,女王不记得自己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上一次见面已经是百年之前。
“哦……我记得你。”右手上的指甲轻轻按在嫩白如玉的额头上,鸢模糊的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个同胞,“应该是我上一次沉睡之前见过。”“是的,陛下,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归来。”多拉格言语中的激动难以控制,如今除了龙族的境地还算过得去,血族和狼人族已经步步走向衰败,可是血族还有最后的王牌,那位永恒的女王——艾莉丝·菲奥奈,如今换上了鸢这个名字,蛰伏于人类之中。
艾莉丝从沉思中睁开双眼,用洞察一切的眼神凝视着低头跪下的同胞,一言不发,再次回到这座城堡只是因为她沉睡的周期已经接近,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起码过去是。
“陛下,如今的情形十分不妙,再拖延下去,人类将会拥有压倒性的优势击溃我们,唯一的机会便是趁现在集合其他两族之力,发动战争!”多拉格比许多自欺欺人的血族要来的清醒,它清楚,这是唯一的胜利机会,可是,光靠如今的王根本难以号令那些散落在人类世界的血族们。
“只要陛下您振臂一呼,血族的大军将所向无敌!”多拉格富有渲染力的讲话并没让艾丽丝产生任何的动摇,因为她已经看着这个世界百年之久,久久没有等到回答的多拉格终于焦虑的抬起头,渴望从女王脸上看出端倪。
斗篷下那张绝美的容颜却是浮起了笑意,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你想要打人类一个措手不及,那么我们自己呢?不仅是人类,我们也一样没做好战争的准备,这已经不是八百年前的世界了,如今是新时代,占据优势的还是人类,仿佛是一个轮回,从被我们蹂躏到如今的反攻,所以,胜算不在于如今发动战争,而是等待机会。”更重要的是艾丽丝对于征服人类已经没有了兴趣,当初只是对于祈礼的建议感兴趣才出手相助,如今那位有趣的龙族湮灭在了历史中,自己对于战争这种事也逐渐失去了干劲。
“陛下!”“珍惜你现在的生命,多……什么来着的,不要小看了战争。”挥挥手,艾丽丝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一股睡意正涌上来,看来这一次也将会睡上许久。
“是……”多拉格带着一脸的不情愿退出了房间,百年之前,第一次来到这扇门前的时候,它紧张的双腿都开始发抖,可是如今,这扇门似乎失去了昔日的荣耀和威严,“陛下……我很失望,为了族人,我必须那么做……”多拉格在黑暗中决定了某件事,转身离开城堡。
回到现在,白烨正坐在一间帐篷里,身边聚集着白若嫣一行人,尼娅和柠檬都警惕的侧立于帐篷边沿,再三确定附近没有偷听以后,开始了一次小会议。
“那个男人说要讨伐艾莉丝·菲奥奈,简直荒谬,你怎么认为,轻羽。”根据传说,三大族的叛乱首领都已经死在了战争中,况且如今是八百年以后,如果还有其中一位活着,那无疑便是不死的怪物,但当白烨注意到轻羽的沉默后,他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莫非他说的是真的?”“我不确定,女王还活着的传言我一直都有听说,可是血族中没人能够确定那是真的。”说到这,轻羽也难以确定的摇摇头。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可能性。”用烟管敲击着身前的地面,云依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试想一下,能够在引渡人自己的领域里杀掉对方,必然是拥有超然实力的怪物,而且八百年的寿命,作为血族,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是说,胡德海已经确认被干掉了,凶手则是那位艾莉丝·菲奥奈?”罗允修不由露出了向往的神情,活了八百年的怪物,不知道砍起来是怎么样的感觉。
“小白,你怎么打算?”白若嫣不在意要对付的是谁,她只听从自己弟弟的判断。
作为领头人物的白烨陷入了沉思中,他们已经临时的留在了那座吸血鬼猎人的营地里,考虑到对无尽密林一无所知,增加适当的人手可以确保安全系数,而且,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想要击败艾莉丝·菲奥奈必然需要大批的人手,在营地里的大量吸血鬼猎人就是最好的助力。
当然了,和那位血族女皇为敌是不到万不得已的选择,毕竟白烨还是很珍惜自己生命的
手指富有节奏的敲打着盘坐在一起的腿,良久以后,白烨终于抬头望向了轻羽,带着询问的口吻问道:“你怎么看,轻羽,和那群家伙一起行动的话,我们有什么好处吗?”“对手如果真是女王陛下,那么他们便是最好的战力,对于如何猎杀血族,他们可都是专家。”轻羽对于外面那些家伙并没什么好感,也没明确的憎恨。
这时候,外面响起了一片脚步声,看来是吴烨带着几名主要人物来了。
“走吧,出去见见。”和吴烨返回这个营地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对方要把诸多有名的吸血鬼猎人带来见面,一出帐篷,便看见了带头的吴烨,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按照约定,我将他们都带来了。”吴烨转开身体,首先指向了距离他最近的一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子,黑色的长袍几乎要拖曳到地上,头上那顶帽子几乎要掩盖住了整个脑袋,在胸膛上来回晃动着几串金属制的项链,上面挂着许多意义不明的铁片,在听到吴烨的话后,神父抬起头来,那张刻板到看不见人类感情的脸上有着叫人不舒服的冷漠,连同他的声音也一样叫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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