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蜜离开后,吕行简将买的东西往床头柜一堆,直接躺倒在已经铺好的折叠床上。
他闭着眼睛,默不作声,一副不想搭理贺舟舆的样子。
贺舟舆本就不习惯让人守着睡觉,见吕行简也很不情愿,便好意劝他:“这里不好睡,你不如回酒店吧!”
吕行简睁开眼,坐起身,冷冷地看着贺舟舆。
“将我支走了,你好将蜜蜜姐叫回来?别做梦了,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着下床走到贺舟舆的边上,给了他一个攻击性极强的眼神。
然后,摁下呼叫器。
“你就别想美事了。拔了针头,就洗洗睡吧!”
说完,又躺回折叠床上。
听到呼叫器的响动,值班护士很快就赶过来了。
她帮贺舟舆将吊完的盐水瓶和针头拔了,同他说了些病房的注意事项。
包括热水全天供应、晚上十点熄灯、晚上有四次夜间查房等等。
交代完就离开了。
护士走后,贺舟舆用吕行简买回来的东西,洗了个澡。
刚刚洗完澡,熄灯的时间就到了。
病房里一片漆黑。
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阳台照了进来,显得很是冷清。
贺舟舆冲着吕行简所在的方向说:“我已经洗好了,你要不要洗个澡?”
回答他的只有吕行简的均匀的呼吸声,他好像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睡眠质量真好。
贺舟舆羡慕地看了眼吕行简所在的方向。
顺便拍了张黑漆漆的照片,发给了田蜜蜜。
自己还是危险期,得早点睡。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贺舟舆躺回了病床。
想当初,贺家老太爷贺文化还在世的时候,贺舟舆很得他爷爷贺文化的看重,几乎是寸步不离,时刻陪在身边。
富贵人家烦心事多,贺文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大好,每天晚上都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直陪在他左右的贺舟舆,自然也是陪着他睡不着的。
所以贺舟舆从小就睡得浅。
因为他必须等他爷爷睡着了,才能安心入睡。
久而久之,贺舟舆就养成了房间必须没有响动,才能安心睡下的习惯。
被以为是睡熟了的吕行简,其实并没有睡着。
他只是不想同贺舟舆说话,所以在装睡。
和情敌睡在一个屋檐下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再加上他睡的折叠床又小又窄,怎么睡得这么快?
他装睡装得很艰难,时不时要翻个身,动一下。
只要他发出点声响,就会收到来自贺舟舆的亲切询问。
“要喝水么?”
“想上厕所么?”
“空调要不要调高一点?”
本来就是在装睡的吕行简,被这么一直问着,实在装不下去了。
“我稍微翻个身,你就要来问上一句。咱们俩到底谁是陪床?”
睡不着的贺舟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前在家的时候,一直和我爷爷住一间房,养成习惯了,不好意思。”
家里也有一个爷爷的吕行简认同地点点头。
“那就难怪了,人年纪大了,睡得浅,还会经常起夜。”
回忆起和爷爷吕放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吕行简又是怀念又是心有余悸。
“你爷爷打呼噜么?”
贺舟舆想了想,摇摇头。
“不怎么打。”
吕行简别过头,看着贺舟舆的方向,用一种羡慕的口吻说:“那你还真是幸福!”
贺舟舆也别过头,看着吕行简的方向。
“你爷爷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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