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童监军着实是个惹事的行家,张将军领兵出去剿匪,只两日,回来就听说这家伙在营中与人起了口角,大骂说要奏请君上,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军中铁血男儿与他积怨已久,哪还管你这个,大家一起动手,竟将那童监军围殴致死。
这下惹了大祸,张将军百里加急的一封家书告知了张野,张野知道此事再无善了,又想起谢文喆还在为此事奔波,便偷偷的赶来见他。
这前因后果真是让谢文喆扶额了。
“只一个小小的监军,就可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父亲这心机谋略……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张野听他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很开心,反驳道:“为将者,智、信、仁、勇、严!我父心思都在抵御外敌!”
“那好歹请几个军师啊,一个帮着出点有用主意的都没有么?”
“边疆偏远,对于京城的消息总是不能及时获知,因而就算身边有军师也似聋子瞎子般。何况旅国常有进犯,当下的保命之道和远在天边的朝堂情势,孰轻孰重不必多言了。”张野长叹一声,“前些时我在边疆,尚可为我父出谋划策,而今留京,本想着可知朝廷动态,探听消息,没想到竟似坐牢一般施不开拳脚,处处受困。”
谢文喆嗤笑道:“堂堂从一品骠骑大将军,竟要你个黄口小儿为之谋划,实为可笑。”
张野都要被他气笑了,道:“世兄不过长我两岁,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颖悟绝伦慧心妙舌,岂是一般人可比的?”
“哦。”一般人张野点头道:“谢大少爷好生谦虚,不知这颖悟绝伦慧心妙舌是否能给你加上几岁,让你得以成年加冠,摆脱了黄口小儿的范畴呢?”
“我虽未加冠,可已经有长辈赐字与我,唤作敛之,可见在其心中,我已成年了。”谢文喆心说,没想到那老郑头死皮皮赖脸给我起的字,居然还能让我在与张野斗嘴时派上用场,已经不亏了。
二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就见刚刚自觉去门口把风的随安急急忙忙地冲进来道:“少爷,老爷来了!”
见到张野,谢文喆早就忘了自己本来是在等自己老爹的,此时让张野走已经来不及了,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堂屋里转了一圈,见厅堂实在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索性拉着张野进了卧室去,口里说着:“我爹一会就走了,你找个地方先藏一藏,莫要出声!”
张野被他拉着,一头雾水,问道:“我为什么要藏起来?就说我是你的客人不行么?”
“嗨呀你就藏好吧!我早前跟我爹说自己是断袖,你若不想惹麻烦就听我的话,否则他老人家一个酒后失德,你小将军的名声就毁了,以后再也甭想娶媳妇了!”
“……啥?”张野已经懵了,谢文喆顾不得许多,出去把卧室门关上,想了想又上了锁,刚锁完转身,就见他爹正怒发冲冠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又跟谁鬼混了!”谢老爹挺着个仿佛孕期六个月的大肚子,一把把谢文喆从门口推开,扽着卧室门上的锁斥问道:“好端端的为何锁门?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倒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里面有我娘的嫁妆,要锁上才安心些。”
谢老爹听了这话,气势稍弱,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 道:“你把你娘家嫁妆里的画送人了?”
“嗯,送了。”
见谢文喆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谢爹不知怎的有些心虚,他缓了缓问道:“送谁了?”
“左相郑超仕。”
“你怎么能……你可知……你简直……”谢家老爹已经要气到中风,话都说不利索了。
谢文喆看着他,火上浇油道:“郑相赐我一字,曰敛之。”
“那老匹夫竟敢如此!我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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