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传染上。”
宋衣点头说:“我明白。师父不用担心,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师父您汇报,我结婚了,和齐恺。”
胡百儒一下子像听错了一样,有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结婚了?和齐恺?”
齐恺是他最入眼的人。齐恺和林栖这两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宋衣的口中。这些年多多少少他能听出齐恺对宋衣的心意,这样的结果让他欣喜不已,连声音都能听出喜悦。
“太好了,你应该早告诉师父,害我为你担心半天,又怕你看见林小子对木丫头关心你心里不舒服,又怕你情不自禁的靠近林栖。师父这颗心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齐恺是个好小子,你跟他比跟林小子强。”
宋衣心头闪过一丝酸涩,她何尝不知道齐恺好,可是如果不是求而不得,谁愿意放弃自己的心意。
自从她和齐恺在一起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完全转变了之前自己的心境,人也变得开朗,情绪也变得稳定。
最好的现在就是让一段更好的爱把曾经的忧伤覆盖。
“师父如果真的体液也有传染的话,那林栖岂不是无法和木欣欣真正在一起了?”宋衣问。
“真正的爱又怎么会被这一点困难所阻碍。”胡百儒悠悠的声音传过来,震的宋衣心头一荡。
是啊,林栖在毫无希望的期冀下都能够等木欣欣那么多年,现在这点阻碍又能算得了什么。
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只要能够看到彼此,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宋衣良久没说话,胡百儒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等她,开口把宋衣的思绪拉回来。
“其实木欣欣麻烦的不仅仅是病情会传染,还有她头部疾病。因为没有CT,明确不了确切的病灶,你明天催一下林栖,让她尽快找医院,好给木欣欣做个整体检查。”
宋衣这才想起来,他把木欣欣晕倒的事给忘掉了:“师父您判断她头部会是什么问题?”
“说不好,但很大几率可能会有脑瘤,性质我判断不出来,就她目前的精神状况看问题不大。”胡百儒说。
“脑瘤?”
宋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脑瘤无论是良性还是恶性,对身体的损伤都无法估量,这个木欣欣怎么会得这些难缠的病,林栖真是命运多舛。”
胡百儒见多了人生百态,没有宋衣这样的感慨,他的口气依然云淡风轻:“谁能够预测自己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状况,木欣欣还算好,至少就目前来看她的病并不是绝症。”
“她的遗传血病比绝症还难缠。”宋衣脱口而出。
“宋衣,”胡百儒声音严厉,“医者仁心,你在说什么?!”
宋衣马上醒悟,她这是在说什么。
“知道你关心林栖,但是也要时刻保持医者本分!”胡百儒声音严肃。
“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宋衣知道胡百儒的脾气,一旦他一个不高兴,很可能会把自己赶走。
“宋衣,谢谢你记着老头子,回来陪我。”胡百儒声音突然变低,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宋衣鼻头一酸,她知道胡百儒指的什么。这几年,胡百儒放弃了很多资金优厚的项目,潜心研究血液病症,原本很多围在他身边的人都陆续散去,只剩他一人。
宋衣回来,不是因为治疗方案,而是因为治疗方案,宋衣知道胡百儒又回了医院。
研究所她不能每天陪着,但是医院就不一样了,不管哪个医院她都有办法调过去。
林栖真的去了公司,公司里真的有一堆人在等着他。
“怎么回事?”林栖一进门,会议室的人都站了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回答道:“林总,都是上次我们停工的事件引发的后遗症,很多的供应商要求我们先把欠款还上再供货,好几个工地都被迫停工了。”
“账上还有多少钱?”林栖看向他对面的一个头发灰白的男人。
男人立刻回答:“账上只够三个月工资,最近银行都在催贷,不还就冻结资金,没办法只好还了几个银行,还有两个我们找了关系,到期再还。另外,本来甲方该付进度款,却因为工地的事迟迟不付,说要再观察一段时间。您看,是不是找找千总,看能不能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下属都屏住呼吸等着林栖发火,谁知他却笑了:“很好,这件事让我们分辨出了优质供应商。采购部加大现有供货供应商的购买份额,寻找其他供应商。现有闹事供应商全部停止合作,货款到期分批付。财务部和现有合作银行去谈,他们非法冻结未到期资金,我们有理由起诉,让他们权衡轻重。商务部和法务部带上合同跟甲方协调,让他们按合作规定依工程进度付款。另外,公司内部因为这件事散播谣言的,无论职位,一律开除。”
所有人听到林栖布置工作,突然感觉笼盖在他们眼前的阴霾四散飞扬,听到后面开除的消息,又不禁心头一缩。
温润如玉风少爷,竟然杀伐果断。
“还有事吗?”林栖一眼扫遍满屋人,见一个个都噤若寒蝉,手一拍桌,“好,没事我走了。你们也散了,回去睡觉,今天就别来上班了,养养精神,把公司照顾好!”
林栖说完,径直出了办公室。
外面天已经大亮,他直接开车去找医院。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那就不要再等下去。
只一个实验室根本没办法保证木欣欣的治疗,他要给她最好的。
就在他挑选先去哪家时,宋衣打电话给他。
林栖心里一紧,该不是木欣欣病情有变化,他赶紧接起来。
“别紧张,木欣欣没事。我估摸你是不是需要医院?我给你介绍一个?”宋衣的声音传来。
林栖松了一口气,不是他的欣欣。
话筒对面的宋衣听到那声叹息,心底暗暗透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