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阿宁以来,他一直都很话少,现在主动开了口,辛斯羽也不好再继续沉默。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叫谢继霖‘霖少’呢?”
阿宁是谢继霖身边的人,这么叫勉强还能理解,但酒店里的人也这么叫就有些奇怪了,按照常规逻辑,难道不是应该叫谢总么?就像柳茹兰被称为柳总是一样的。
还有此前刚进庄园的时候,傅家的管家也是这么叫他的。
阿宁没想到辛斯羽居然还留意到了这个细节,但具体的缘由,现在又不方便告诉她。
犹豫了片刻,他才说道,“这个,要不等回去的时候,你问问霖少就知道了。”
辛斯羽不过是随口一问,因为一时也找不到其他话题,可看阿宁的反应,似乎这个称呼还真的有什么深意。
她正准备再换个问题,没想到这次阿宁却先问了她。
“辛小姐,为什么你的戒备心这么强呢?”
刚问完,他又觉得语气不妥,赶紧补充道,“我无意冒犯,只是单纯想知道,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是对我们?”
他说的‘我们’,是指他和谢继霖。
辛斯羽有些诧异,“我的戒备心很强吗?”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的态度是正常的啊。
“是”阿宁却毫不犹豫地点头,“虽然霖少和我跟你认识不久,但关键时刻是霖少救了你。”
“所以我现在才在这里”辛斯羽截断了他的话,“就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跟他之前的谈话你也听见了,我的本意是不想来这里的。”
阿宁有心想解释,可一时却词穷起来,他酝酿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霖少不会害你的。”
辛斯羽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再接话茬。
害不害这个定义很广泛,身体伤害是害,精神伤害也是害,从这段时间和谢继霖的相处来看,她可不敢保证谢继霖真的不会害她。
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完全没必要说出来,一旦说出来了,以阿宁喜欢较真的个性,必定要跟她好好掰扯一番。实际上,这种争论除了浪费口水,毫无意义。
辛斯羽转头看向外面花园,煞有介事地开始欣赏起花圃里面的各种鲜花。
阿宁见她无意再继续聊下去,也识趣地沉默了下来。
不久,有三个人就从花园旁的走廊经过,辛斯羽不经意的转眼,便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走在最后的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是那个叫‘杨叔’的司机?
辛斯羽再定睛仔细一看,终于确定了。
没错,就是那个‘杨叔’!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丁哲韬也在这里?
阿宁见她突然变了脸色,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虽然那几个人很快就进了宴会厅大门,但阿宁却是看清楚了,走在前面的两个分别是柳茹兰和她儿子傅天豪,而身后跟着的是她的司机杨中。
“辛小姐,你在看什么?”阿宁收回目光,小心问道。
辛斯羽转过头,反问,“刚才那三个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