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见证了历史。
四大才子看了看彼此,齐刷刷的朝着刘长安拱手弯腰行了一礼,“我等见过先生,敢问先生名讳。”
“粗人一个,担当不起名讳两字。”刘长安随意拱手,“在下姓刘名长安,你们叫在下长安或小友便是。”
刘长安性格洒脱不斤斤计较,让段良琴和四大才子十分欣赏。
段良琴朗声道:“长安的活,老夫接了,你说你要自制一把乐器,可有图纸让老夫看看。”
“先画便行。”
古筝和吉他都是弹拨弦乐器,一理通百理通,理解起来,也并不是特别困难。
段良琴不愧是制琴50年的大家,看了一眼图纸,便知靠谱。
“此琴取名字了么?”图纸上画的乐器,葫芦不像葫芦,胡琴不像胡琴,倒是跟琵琶沾着相。
“吉他。”刘长安答道。
“吉他不知,先生的吉他比起瑶筝来,谁高谁低?”
刘长安笑容温和,“吉他和瑶筝都是弹拨弦乐器,无论从音色来讲还是表现手法来说都是不能并论的。瑶筝给人一种高山流水的意境,配上演奏者委婉脱俗的气质,更容易让人联想到谦谦君子和温婉淑女,这便是为什么琴排在八大雅事的首位,因为它对人的要求更高。”
“而吉他有较高的包容性,色彩缤纷,来者不拒。若是用吉他弹唱,刚才那首曲子,听起来应该比瑶筝更要有味道一些。”
四大才子顿时议论纷纷。
“不过——”刘长安拉了个长音,“这些都是猜想,吉他到底怎样,还请段大师多多调教了。”
最后一句话让段良琴听了心里舒服。
“哈哈哈哈。”段良琴长笑,坐下身子,两眼炯炯有神。“不过,老夫有一个条件,先生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老夫非常喜欢,琴谱和歌词你要写给老夫,当然老夫不会腆着老脸据为己有,歌的创作者依旧是小友你。”
段良琴的担忧是有源头的,音律史上,总有一些性格怪异的音律天才,隐居于山水间潜心研究音律,你说他隐就好好隐吧。
他不!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收拾的干干净净,立立正正的出来了,还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弹唱,哪人多往哪挤,等众人惊为其天人后,他满意了,拍拍屁股,再度归隐山林,一个音符也不留下。
段良琴担心刘长安也是这样性格怪异的音律天才,让一首足以惊世的歌曲白白消失掉,实在是可惜。
刘长安大大咧咧的将琴谱和歌词写了下来,递给段良琴,段良琴视若重宝般,两只手小心翼翼接过。
刘长安问道:“工钱多少?”
段良琴不答反问,“你带了多少?”
“100两。”刘长安倒也实在。
“那就100两吧。”
靠!
刘长安一怔,要是我说1000两,你恐怕会跟我要1000两吧。
四大才子羡慕的望着刘长安,段大师制琴早就是1000两银子起步的天价了,当真是受段大师垂青,捡着个大便宜。
刘长安翻出银票,心疼的滴血,早知道便说兜里没揣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