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有时候很多种的缘分都是命中注定的,可是很多命中注定的爱情开始的时候,当事人却并不知情。似乎是一棵照顾多日的花树,你每天见到它的时候并不觉得它在生长,但是一旦你几日未见,那满枝满桠花朵瞬间就会迷蒙你的双眼,让你感慨幸福来得悄无声息、又恰到好处。
"你叫什么?"女孩子的头发被风轻轻撩起,她的双颊更红,声音更轻。
"小生李小麦。"少年不知道为何只觉得从内心里升起一种说不上的心痒难耐,但是理智仍旧使得他中规中矩。他只是不时的偷看着女孩的脸,似乎想将这张脸刻印在自己的心上。"不知道小姐芳名?"略带着迟疑和羞涩,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问道。
"曼曼。"女孩的头更加低,似乎这是一句打开心扉的咒语,只要说出口就要为此承担某种后果一样。
突然,两个人又都沉默了。
"在这里!"一位白衣的俊朗的少年向着这边走来,似乎还在招呼着身后的什么人。我笑了,因为从我刚刚醒来,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萦绕在我的脑中。其实熟悉的并不单单是这里给我的感觉,还是那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性。直到我看到了那位白衣的少年,聂辰。是的,这时候的白无常聂辰其实已经与我那个时期的聂辰从外观上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也对,黑白无常本是魂魄,魂魄又如何可以生长呢!
冥界,黄泉。
我看了一眼四周,终于记起了这里竟然就是当初黑白无常聂扬与聂辰掳我来过的地方。只不过那时候的黄泉遍地黄沙,四周都是高高的、丑陋的土堆。并不见这花花世界。
"还要逃么?"聂扬赶到之后马上一把抓起李小麦的衣襟,凶神恶煞的。倒是聂辰眼见到曼曼在这里,微笑就已经爬上了眼角。
"姐姐竟然在这里。"聂辰乖巧的,正如一只粘人的小猫。可是他的哥哥聂扬虽然与他长着同一张脸,却仍旧冷的要命。"竟然敢从阴司偷偷跑到这黄泉中来!还不快跟我回去!"
他的力度很快,那李小麦又太过柔弱,只拉扯了一下,整个人就趔趄着向后面摔倒过去。他哎呦一声,手已经磕在了石头上,登时鲜血直流。曼曼马上就急了,她平时本不管别人的闲事,但是这个少年已经在这短短的几炷香的时间内就闯入了自己的内心。本能似的,她并没有太多的思考,她只是马上冲到他的身边,心疼似的展开他流血的手。
李小麦微微缩了一下,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他还是知道的。虽然他的内心里也很是喜欢面前的这个漂亮的女孩,但是从小受到的教育还是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别动!"曼曼看了她一眼,有些嗔怪。李小麦马上顺从的不再挣扎,眼见着曼曼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片装饰的花瓣发饰。那花瓣就似乎有生命般的活了过来,渐渐的舒展成了一朵完美的花来。李小麦认得这花,就如他梦里所见的一致。曼曼小心翼翼的将花瓣贴在他的伤口,那花的颜色就慢慢的变淡,然后那伤口就随着慢慢的复原。
那黑衣的聂扬不屑的一笑,"你是从不多管闲事的,今日救他又是什么意思。他等一下还不是要受审问、入轮回。"
曼曼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既没有厌恶、也没有喜欢。只是略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让聂扬也不禁有些畏缩。他本就打不过她,自己只是阴司的一个小小鬼差,像他这样的鬼差在冥界不能说是成千上万,也可以说是遍地开花。而她,只有一个。
曼曼小心翼翼的将李小麦扶起来,示意他跟着她走。李小麦似乎是有些怕那黑白少年,只是紧紧的跟在曼曼的身后。
"曼曼,你这样是违反规定的!"白衣的聂辰在身后挥动着手臂,却不敢拦阻,而黑衣的聂扬却只是默默的目送。
"哥,你不觉得曼曼姐这样做很反常么?"白衣的聂辰挠了挠头发,有些呆呆的。
黑衣的聂扬并没有答话,但是脸色却很不好看。
黄泉,彼岸花冢。
曼曼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李小麦就在他的身后慢慢的跟着。两个人既像是同行,又似乎毫无交流。
"那个,"身后的李小麦率先停住了脚步,"这花,我见过。"实在是受不了这样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尴尬了的空气,李小麦只好用这句话来打破僵局。
曼曼一愣,嘴唇抿了抿,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出来。李小麦以为她是觉得自己在胡说,也似乎是在表现自己似的,涨红了脸,"在我的梦中,就正有一大片这样的花朵,只不过它们似乎都没有现在这般有精神..."突然,李小麦的脸更红,应该是想到这个场合好像本不适合说这样的事情。"对不起。"他的声音更低,却惹得曼曼轻声的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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