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干枯而嘶哑。
“不是。”他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你是曾木?”
“不是。”他用尖利的藤蔓上的针刺做成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脸,然后将我的手在他的口中尝了一下,然后嫌弃的吐了出来,“你身上的元神,通天树曾木!”
接着突然一章向着我的面门劈了过来,我马上翻身躲避,身体在半空转了一圈之后稳稳的落到了地上。伸手摸向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你是谁?”我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手中决绝已经觉醒。
“曾木,他是个伪君子!”他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也不再说话,狠命的一挥胳膊,那墙上禁锢着的少年们纷纷跌倒。我看着嘹唳身上的禁锢似乎都已在这树妖的攻击下接触,虽然自己身处危险,但是仍旧觉得轻松。
“决绝!”我大叫一生,决绝瞬间冒出了冷冽的寒光,“主人!”
手中的决绝在空中转了半圈,然后变成数以万计的星形飞镖。“我不论你与曾木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但是今天,人我都要救走!”
“凭你!”那藤蔓上的针刺如无数的雨滴一样直落在我的身上,我虽然已经在自身之外设置了保护自己的结界,但是仍旧躲的很艰难。
玩大了!屡屡的胜利似乎使得自己有点自负,竟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莽撞的激怒对方。我的额上开始出汗。
“嘹唳,带他们快走!”没办法了,本来想在嘹唳面前装个大,却最后只能让他替我分担。
嘹唳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也是一副灵力损耗过大的样子,加之他的脸色本就惨白,现在一眼看去,简直和个鬼没什么两样。他听到我的话,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我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些许鄙夷与失望。我尴尬的转过头,倒是看到那另外的几个伤势没有那么重的少年已经听从我的吩咐,开始帮助其他人。
“想走!一个都走不了!”那树妖突然向门口处伸去左手,那手就扒在墙壁上开始生根发芽,很快纠结复杂的藤蔓就将出口封锁的严严实实。
“何必呢?”我见他这样不禁觉得好笑,“本来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现在你等于失去一臂之力,又怎么与我抵挡?”
手中飞镖打出,每一下都穿过它的树身,重重的钉在墙面上。他的身体如簸箕一样抖动着,因为我的每一枚飞镖中都住满了通天树的灵力。我最近试过很多次将通天树的灵力打入到对方的身体,对方都会因为这种不适应的痛苦而妥协,所以我此刻的自信心爆棚。可是没想到,那树妖在我结束了攻击之后,只是悠闲的伸了一个懒腰。我之前自认为很强的功力似乎只是给他按摩了身体。
“怎么会!”我有些动容。
“你就只有这样而已?”无数的针刺突然迎面而来,密密麻麻,好无缝隙,我睁大了眼睛却只能干看着,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好在决绝突然变成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挡在了我的面前。
“太弱了!”决绝竟然嫌弃的说到。
我一时间回过神来,又将决绝变为一把死神镰刀,挡住了树妖的藤蔓攻击。
“就算我只有一只手,对付你个小女娃,也是绰绰有余!”树妖笑的肆无忌惮,但是我却毫无招架之力。
没办法了!我本不想如此,但是此刻若是继续缠斗下去,我一个肉体凡胎一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我再一次将身体交给了花若非。花若非一出,果然使用决绝更加得心应手。原本的一方碾压慢慢的变成了势均力敌。
“怎么会?”树妖一边与“我”对战,一边惊讶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短短一秒前后,自己的对手实力竟然判若两人。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眼见着他的攻击开始吃力,那禁锢着出口的左手也略略的有些松动,我知道,他也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全须全尾的与我搏斗。
“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全力以赴么?”花若非用着我的身体,将变成匕首的决绝在手中悠闲的把玩着,声音傲慢而妩媚。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树妖终于忍不住了,出口横陈错综复杂的藤蔓还是一点点收回到他的身体。
“你们,还不走么?”花若非斜眼飘向发呆的嘹唳等人,那些人突然醒悟似的鱼贯而出。
“你失守了呢!”花若非轻轻笑着。
“也不见得!”突然间出我的头上滴落下来一根细小的针刺,我发觉的时候,那跟针刺已经顺着我的额头落入了我的身体之中,突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之间的收紧、花若非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排斥,我双腿一软,跪了下来。而花若非已经再次回到了她该去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