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计算,我只见到好多个重复的日出日落。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去独自,揭开那块带血的伤疤。
“痛么?”?我默默的问自己,然后流泪。
这一种刻骨铭心的痛,如此正式的、又如此绵延。
“你、你是谁?大姐头救命啊!”革少云的声音突然间扰到了正在“小宝贝”系统中修炼的我,我收回灵力,从神像上飞身下来。
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着皮夹克的长发的男人。他拨开在我面前挡着的革少云和龙爷,对我作了一个揖。这次再见,却与上次不同。或者说,当我完全熟知了这个男人两世的故事后,我看他的脸上,总有一层看不透,又难以接近的隔阂。我知道,这其实就是叫做偏见的东西。
偏见如花瓣上的刺尖的毒,有了这刺,不论这花多么明艳、多么芬芳,都不会有人再去靠近。
“生苦。”?我淡淡的叫出他的名字,却刻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当真还记得我?”一抹欣喜爬上了他的脸,他并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这让我有些意外。细细想来,他也不像天之涯的那个求佛的人。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是骨子里,似乎差的太多。
“你?”我不知道如何说,只觉得他与故事中的生苦两世都很不同。
“何事?”我突然的烦躁起来,这样一个对我来讲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又凭什么让我浪费精力与时间。
叫生苦的男人的手突然尴尬的停在半空,不过很快的,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就爬上了他的嘴角。这笑容是如此的熟悉,正如重明。这样的玩世不恭的表情,是他的招牌。可是这样的笑容,这样笃定的自信,我似乎也再也见不到了。海辛芫身上有着他的印记,他们过去可能发生过的所有的亲密与美好突然一股脑儿的出现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胸口突然难过的要死,我想尽力的压制住这种想吐血的欲望,但是仍旧晚了。
耳边的声音由清晰变的模糊又变回清晰,似乎,我只晕倒了短短的一秒。
“大姐头,你可吓死我了!”革少云见我醒来大叫着,甚至在这一刻我竟然看到了他的真心。
“你这是怎么搞的,修炼不能像你这样冒进,会死的你知不知道?”生苦的声音似乎就在我的耳边,我一翻身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放肆!”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个男人很危险,与他搭上的女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我尽量与他保持了距离。
生死似乎并不在意我的举动,好像他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我认真的看着他的脸去追寻他灵力的根源,然后突然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已不是天之涯的那个叫做生苦的男人。
我略皱了皱眉头,将我的思绪从重明那里收回来。“你是转世?”
“的确是。”生苦并不在意般,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我却不想继续探知他上世是如何结束的了。对比强烈的好奇心,我此刻只想马上打发掉这个不速之客,我需要休息,也需要安静。
“所来何事?是上庭派来的监工?”没有好气的?,我极尽冷嘲热讽。
破天荒的,生苦竟然略略皱了下眉头,似乎是对“监工”两个字有些抵触。“本来今日应该是白羽殊的差事,可是他临时有事,所以我替他过来。不过,也是我自己想要过来。”他后半句说的很小声,但是也足以让我听清。
一种烦躁与戏耍的感觉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呵呵,果然!”我的嘴角扬起一个鄙夷的微笑,就像是早就看透了的阴谋诡计正按照自己的推算一步一步的被推翻。
“我猜,你也像那魔宗的花梦饮一样,把我当成了那个什么桑枝了吧?”
“花梦饮?”生苦的眼神陡然充满了诧异,“提洛,真的变成了男身...”
“不仅变成了男身,还发疯般的把我当作了桑枝!我在这里最后说一次,我叫做季允黛,不是什么桑枝!如果你也是误认我的人,请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不、”生苦竟然马上否认,可是他的这种态度,竟让我从内心里更加的鄙夷。“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把你当作桑枝才来这里的。”他伸手递给我一卷竹简,似乎是不想误会持续加深而尽早结束。
“这什么?”我却并未接过来。
“你需要用得着的东西!”他一把将那竹简塞到我的手中。
“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所以,在那个误会还没有解除之前,我觉得还是保持我们之间的距离比较好。所以,我今日也不多停留了,告辞!”
“保持距离!我和你的距离足有二万五千里!”?我抓起那卷竹简向着他离开的方向丢出去,却只打到了冰冷的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