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突然,那蝴蝶化为万千,四面八方的散去。
‘你,你想干什么?’生苦仍在挣扎。
‘别急,那边好戏开锣,这边,才是正戏的开始!’
花冷寒双手做锁紧状,火球突然一齐挤靠在生苦的身上,巨大的热量促使他开始颤抖并且昏厥。花冷寒咬破手指,将血液喂到他的口中,‘放心,我不会让一切这么快的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生苦幽幽醒来。他发现他的身上竟然捆着降龙索。这降龙索是传说中捕龙的法器,现在捆在自己的身上,自是无法动弹。此时,他正看到花冷寒脸色苍白,手腕处鲜血汩汩的正流进那个死婴的口中。见他醒来,花冷寒微微一笑,表情却很痛苦,‘放心,我以前经常做这个,轻车熟路的很。’说完,他重重的靠在黑龙的身上,‘最迟明日傍晚,就会有一场旷古大戏上场,怎么,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生苦咧了咧嘴,却被肉皮牵扯的痛的发狠,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皮肤可能都已经被高温灼伤。神仙虽然有一定的自愈系统,但是自己现在正被降龙索控制,灵力全无,所以此时,才感受到真正意义上的疼痛。
风沙仍旧在结界之外狠命的吹着,不时还会刮起细小的沙石。花冷寒走到天之涯唯一可以看到人界的地方,那里曾经就是生苦落下邂逅初夏的所在。他的通灵宝殿,也正在那河滨之上。他呢喃的自语,‘都是注定好了的,竟然都是注定好了的。’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夹杂在细碎的风沙之中,吹入了花冷寒与生苦的鼻息。花冷寒停下喂食血液的动作,侧耳听了听,‘哈哈哈哈,一切已经开始了!’
生苦已经极度虚弱,但是仍旧问道,‘你做了什么?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都是我,你为何不杀我!’
花冷寒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轻挑凤眼,‘有一种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苦。’他施展法术,竟然在他们面前呈现出了天庭现在的模样。生苦开始疑心自己看错了,可是,那里明明是天界,可是什么时候开始,天界上开始尸横遍野,那些神仙与妖魔鬼怪的尸体堆在一处,还有一些只留下的丝丝微弱的灵力波动证明自己曾经存在,他们的真身应该已经魂飞魄散。
‘你,你都做了些什么!’生苦更加奋力的挣扎,因为他看到人界,正是他遇到初夏的那个地方,现在更是湖水翻腾,淹没了大片的村庄。几条巨大的鱼怪正在与天界的神仙大打出手。
‘看到了么?’花冷寒蹲在地上,冷静的看着这一切,‘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
‘你杀了我!’生苦大喊。
‘嘘!’花冷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早!’
又过两日,那婴儿的脸似乎因为灌注血液而变得透红,他回过身去,正看到密密麻麻的天界大军包围在结界的外面。
‘我们天界本与你们魔宗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大军来犯!现在魔宗大败,看你还有什么可说!’一位白发的仙人大声斥责。身上雪白的袍子上竟然还染着血迹。
花冷寒摸了摸死婴的脸颊,冷冷一笑,‘好个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天界一直不是都自诩正义么?大义是你们说的,慈悲亦是你们说的,怎么,不也是要为难一个区区凡人!也要趁其不备,用暗器来杀害一个无辜的孕妇?’
‘你满口胡言!’众人开始骚动,那个白发仙人更加激动。‘你可有证据!随意诋毁天界,就算你是魔宗宗主,今天也别想活着出去!’
花冷寒微微一笑,‘和你们,用不着过多解释!’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虚弱摇晃,但是仍旧走到生苦的身边,坐了下来。‘既然你们都来了,似乎人也不会再有今日这么整齐了,’他摸了摸怀中婴儿的脸,‘突然跳起,以一个倒立的姿势用自己的右手作为支撑,搭在了生苦的头顶。’
众仙开始骚动,可是因为结界的关系,只能在外面看着。
‘他要干嘛!’很多人这样疑问。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这是化血大法!快阻止他!’众人这才醒悟,齐齐亮出兵器向着结界砍去。
花冷寒似乎并不管,他的手掌升腾起熊熊黑雾,竟然硬生生的把生苦的魂魄抽了出来。
‘看!他竟然抽出来生苦的仙缘!’众人更加恐慌,‘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到底要干什么!’
‘化、化血大法!’那个老者气喘吁吁的刚刚从远处挤到前面来,‘是一种必须用魔族之血将要复活之人的血亲的胎体浸透,之后可以将灵魂强行塞入,重获新生的一种魔宗秘术!’
生苦的皮囊因为没了魂魄而快速干瘪,花冷寒的右手还抓着闪着白光的生苦的魂魄,一脸平静。‘放心,我之前做过一次,很熟悉,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