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帽就得保持神秘与低调,对自己的帅气只字不能提,很苦恼。”
珊瑚和胭脂默默的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其实,一年之前的公子不会这样自我沉醉的。
自从被殿下打伤在府邸养病开始,她便变得让人越发的费解了,仿佛和从前的公子背道而驰了。
……
殷九卿一路骑着马冲进这巍峨的宫门,直到台阶她方才停了下来。
抬头看去,云雾缭绕,花木掩映,高大的宫殿只在云雾间托出一对高耸的凤阙。
如若向下俯瞰,广阔京都的万千人家,迷蒙春树便会映入眼帘。
日暮的宫禁,重重洞门,巍峨阁楼无不静沐在朝阳的余晖里,簇簇桃李枝叶幽暗,丝丝柳絮随风轻扬。
可是……
如今这辉煌奢华的一切,都是她的父亲白詹半生戎马为那九五之尊打下来的,如今,宫殿依旧,将军府却早已经如烟消散。
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翻身下马。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将纱帽拿了下来,毕竟,这有点藐视皇权的意思。
之后,在宦官的带领下往上走去。
“大巫咸,皇上就在里面,您自己进去吧。”
“嗯。”轻轻的吐出一个音节,她抬脚走了进去。
刚一进去,南隐擎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赐座。”
她微微俯身,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谢皇上。”
南隐擎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回朝后,你好好的辅佐他。”
殷九卿闻言,立即起身,语气峥嵘:“对臣有知遇之恩的人是皇上,臣要辅佐的人,忠的君,至始至终都只有皇上一人。”
南隐擎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茶盏放下,那双沉敛了太多风雨沧桑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外,而后朝着她看了过去,低低的开口,“爱卿办事,朕一向很放心。”
自古以来,君王最怕的便是朝臣结党营私,尤其还牵涉皇子,更何况,南容可是太子,况且,殷九卿对南容的纠缠,他不会不知道。
所以,她自然明白他的试探和那不能用言语明说的警告。
似乎是想到什么,南隐擎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对了,西南朝君主来访我燕京,午后你同众位大臣一同前去迎接。”
她微微额首,“臣遵旨。”
南隐擎微微点头,她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