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林染看了眼厨房里没关上的橱柜门,以前那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昂贵咖啡,后来被她全部换掉了。
他竟也保留了下来。
小离去洗漱的时候,林染走到了莫斯年的书房门口,她以为门会上锁,没报什么希望地拧了下门柄,紧闭的房门居然打开了。
要说这屋子里唯一有变化的,大概就是莫斯年这间书房了。
书房里比以前乱了不少,看得出来他经常使用,烟灰缸里积着不少烟蒂,在办公桌下边的抽屉里摆着几瓶药。
胃痛的,失眠的仿佛都在无声地告诉她,这一年他是怎么折腾折磨自己的。
林染强迫自己别看。
管他死活!
他累死了最好。
她的注意力被墙角一扇小门吸引了。
她记得以前是没有的。
犹疑了片刻,林染推门进去,一瞬间就惊住了。
小房间很空,又很满。
四周挂满了她的照片,还有她的画像。
画上的她鲜活而灵动,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最醒目的,是挂着墙壁正中央一幅油彩画。
那是穿着婚纱的她,孤零零地站在红毯尽头,脸上除了新婚的喜悦,更多的是无助彷徨和不安
每张画卷的角落里都有一行落款:吾妻阿染。
而这里有上百张,全是莫斯年记忆里那个林染,喜怒哀乐娇嗔无辜他一一记下。
旁边还有张小沙发和一台放映机,放映机里只有一卷带子,记录的是他们结婚当天的场景,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坐在这里看过多少遍。
林染心脏闷得难受,她狼狈地落荒而逃,冲出了那个小房间,狠狠关上门,背抵在冷硬的木门上,脑子一阵阵地发懵。
别信,别信他!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林染,别信他!
什么都可能是假的。
她曾把一颗真心交付出去,支离破碎,早就拼凑不回来了。
林染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匆匆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有些心神不宁,索性放下车窗,让凛冬的寒风吹散那些烦乱的思绪。
s市和洛杉矶不同,冬天的冷气压笼罩着这片土地,年味已经淡了不少,但放眼望去,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喜气洋洋的红色,点缀在万家灯火的海洋里,为这个冬天平添了不少暖意。
她心绪慢慢归于平寂。
林染回到公寓,摸出钥匙准备开门,紧闭的大门突然在眼前打开了。
她险些惊叫出声,却在看清男人脸那一刻,喊声堵在了喉咙里,变成愤怒:“陆南青你是不是有病?”
“”陆南青显然没什么别人指着鼻子骂的经验,当时冷着脸,直接把她拖了进去。
“砰——”大门在林染身后重重甩上。
陆南青冷笑:“可以啊你林染,长本事。现在都有能耐让我公司里的人帮着你来骗我了?”
她明明前两天就回国了,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去银河娱乐跟几个部门开会,就这样,愣是没透出点风声。
要不是今天他打电话去洛杉矶那边公寓发现没人接,他还发现不了她已经悄悄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