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女人是真心对小离好,她压根没想过利用小离,达到什么目的,更不想接近他这样一个女人,他拦下她又为了什么?
莫斯年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林染折磨疯了。
她死了以后,他没有一刻安生过。
他低声缓缓道:“苏小姐你,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
林染残忍地笑了笑:“这世上酷似的人何其多?莫先生每碰到一个,都要抓起来吗?”
“她死了。”他缓慢地抬起眼皮看着她,平淡如水的语气,却有股让人窒息的悲怆。
“”林染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厉害,她只知道莫庭生会处理善后,不知道他居然替她安排了一个死亡的结局。
那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她是不是真的会被弄死?
林染脸色白了白,不冷不热地挤出一句:“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请莫先生节哀顺变,别折腾我们这些无辜人。”
说完,她干脆地转身重新钻进车里,透过后视镜,她看见莫斯年轻轻一抬手,堵在门口的人立即分立两边,让了路。
白色的豪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离开医院,混入车流中。
林染觉得精疲力尽,闭目靠在椅背上,轻声说了句:“暮白,麻烦你,送我去谷生疗养院。”
她现在脑子里乱成一团。
车却靠路边停下了。
林染睁开眼睛,正好撞进薄暮白清润的眼眸里。
“木木,真的是你吗?”他哑声,带着欣喜和难以置信。
木木这个称呼,只有薄暮白叫过。
学生时代里,她性格阴郁孤僻,不怎么和人来往,而薄暮白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斯文儒雅,待谁都很温和,但永远隔着一层,可近不可亲。
只对她不同,当她被小混混欺负的时候,他会冲出去为她打架。她功课一般,他就替她整理笔记,教她解题
往事温暖,而且她那一声暮白早也暴露了自己,没有继续说谎的必要了。
“是我。”林染认了。
薄暮白喜极,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用力抱住,像拥著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激动地声线都在发抖:“木木,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很辛苦”
林染有些错愕。
薄暮白自然算得上她的旧友,但她自认为两人之间关系,还没到值得他苦苦寻找的地步吧?
林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薄暮白松开她,抽了张湿巾纸,往她脸上擦去。
白纸巾上揩落了一层暗色的粉底液,林染原本白皙的肤色曝露出来。
“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薄暮白语气不太好,“因为莫斯年?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薄家和莫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薄暮白也和莫斯年打过几次交道,生意场上,那个男人狠绝,杀伐果断,却永远一副风轻云淡,运筹帷幄的模样。深不可测。
但刚刚不是。
医院这种公开场合里,莫斯年居然丢了分寸冷静,明知他是谁,半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打算连车带人强扣下。
薄暮白做了心理准备,他握了握林染冰凉的手,温声道:“木木,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站在你这一边。我发过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