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啦。
他气愤,他愤怒。
随即拦住一个倒霉人,刚好这个倒霉人正好是伏轩。
“你为何不拦住,那贼人刚从你身侧跑过?”,追击人不甘心的责问。
伏轩被拦住了去路,仔细一瞧此人的着衣,破破乱乱皱皱巴巴衣角,缝制的针脚凌乱,看来是补了许多次,脸上胡茬茂盛,遮住了小半颜值,两眼急切,慌乱。单腿站立,恐怕另外一只受了伤。
“为何要拦住?”。
反问之声,让追击人楞傻片刻,随即道:“抓贼人,都有责任”。
“哦,那为何你追了这么长时间,都未有抓,都在做各自的事”,伏轩反问,“你拦住了我的去路,我与你有何瓜葛,为何要帮你做事,你是付了我银两,还是我欠了你什么”。
追击人默默让出路,站在一侧,无言以对,无言以驳,“你走吧”,伏轩迈出脚步,随后听着身后人一蹦一跳的,他身上的铃铛更是响的不停。往前迈出的一步又缩了回来,伏轩转身跑上去,道:“我能帮你什么,或者我能为你做什么?”。
追击人怔怔的望了望,随即一跪,“我需要药,救人的良药”。
丧尽天良,病人的药钱,也敢偷,伏轩狠厉的眸光盯着早已消失的贼人方向。
一个小插曲,伏轩帮完人后,就回去睡大觉,可并不知道,随意撒下善意的种子,正在无时无刻的发着芽,等着有一天能够回报。
是的,在人的一生中,总是在播种,播善种,善良心感染另外一颗善良心,从此埋下了福报。播恶种,天理昭昭,善恶有报,等待的却是罪恶的深渊,深渊已来,只等那人往下了。
采采,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在她的身上,休想找到作为古代女子贤良。恹恹虐人,至少不会亲自动手,而采采可是打破了所有幻想。
唯一的喜号,就是追着他杀。
她长相圆圆的,声音细小,却给人一种甜美可爱,没有岁月消磨了她的天真,实则却是历经沧桑,眼里写满了故事。
“周祈念”,一声破云霄的大吼声,正是那位长相可爱的人发出的,正穿梭各个宅院,手握戟,雄赳赳的气势足有灭杀万物之能。
那戟比她身形还要高,足足高了一个头,就像偷拿了大人物品,显得滑稽可笑,再加上她的风格甜美,一身粉红色衣裙,加上戟上头的一端附有月牙形锋刃,一个甜美的女子,却有暴.力倾向。人是长得可以,可无时无刻却如男子那般如上战场,逮着敌人就杀。
而那个敌人,就是她口中的周祈念。
不知这位骨血一代,如何招惹上这位女子,反正如今伏轩他自个也在遭罪。
在穿行几个院落,终于将躲在某个角落的人,给找到了。月牙形锋刃正在某人的脖子上’挂着’,只要眼前的女子,动作快,下手狠一点,将有鲜血抛洒出来,结束了苦海,也结束他的一生。
伏轩此时正举着双手,掌心向前,以投降之态,盯着眼前这位女子,道:“女子就该有女子的仪态”,“哦”,她哦了一声,随即,锋刃轻轻一划,某人脖子的血开始流。“仪态,不过是你们这群男子给女子定制的枷锁,满了你们的意,谁有在乎女子的想法。三从四德,条条框框,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掌控女子的借口”
明白了,原来是对封建礼教的刺头,不过也难为她了。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这些制度又不是他一个人制定的,而是整个环境,整个时代,以及所处朝代,加上传承陋习和道德规范,而制定的一些条条框框。
“你想杀了我吗?”,脖子间的疼痛,这位可真是舍的下手啊。
“为何不敢?”,紧接着,那刀锋再次准备用力,“停”,若真让她动手,那他不就一命呜呼了,于是某人开始言语:“我错了,饶了我,你看看我好可怜,这脖子都出血了”。
她松开了刀锋,远离了脖子,他松了口气,下一秒,戟重重的打在某人屁股上,她侧边一站,某人因惯性往前方摔去,摔了一个狗吃屎,“装可怜,女子都是败在你们这些虚伪的面孔上,花言巧语上,因而负心薄幸,断送了多少个女子的命,有人在乎他们吗?”
“又不是所有男子都是负心薄幸,总有那么几个是好的”,伏轩快速的站起了,忍痛,不是他不想好好的在地上扒着一会,而是这位的刀锋会立马捅出鲜血,保险起见,他犹如有一种生命的惯性,迅速崛起。
刀锋上前,伏轩后退,一场她追,我她的戏码,上演,当然脖子的伤是小伤,那位女子还是有分寸的,不然他活不到现在,下一秒,戟无人掌控,兵器与地面发出声音,女子跪地仰天哭泣,只因某人在追逐中,言了一句,戳了痛楚。
“你爹是负心薄幸吗?你娘是被断送了命吗?”。
仅仅一句话,让女子陷入回忆,泪水止都止不住。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某人的脚上被装了风,随风飘散,远离了哭声,也远离一场不对等的谈话,他又不是那个男子,他只是莫名其妙被拉来替代受苦的。
在一日雨天,一把红伞撑着,伏轩站在雨中,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为何要站在雨中。随后一道粉丝的倩影出现,她左手拿戟,缓缓走来,雨水滴在她的脸上。
她扔掉了戟,走到了伞下,仰视着他,他不自觉的后退,这是何意,随后她道:“你解开了我的劫,你姓甚名谁”。
她看出来了,“无需感谢,无需记着”,伏轩道着,又退了一步,他不知为何,好像有一道声音再告诉他,已婚的男子要自觉的远离所有花花草草。
这道声音,好像自从那日莫名其妙的从柴房醒来,这个意识就生根发芽,这个念头甩一甩不掉,甩不掉,那就遵守好了。
“你的样貌在他人眼里是他,可再我眼你,你出现的第一次,就露馅了,你不是这个所处时空的人,因为你还未出生,你终有一日会离开,我会去找你”,采采道。
这苦海中,咋又沾惹上一朵桃花呢?
这桃花运满天飞,真是要灭绝单身汉啊。
随后采采拾起戟,转身离去。
咋有种她高调来低调的走呢,随后在这个空间,她像是消失了般,从未再出现,也再无关联。
周祈念亡故了,很无厘头,明明他的后面还有很多故事,因为采采离开,周祈念提前领了盒饭,伏轩还被某灵责怪:“沾惹什么不好,非去沾惹桃花,还好真实的空间,周家的骨血二代,还是留了下来,不然你就是罪人,一个特大的罪人”。
皮痒了,不对,它没有皮肤,可它有书皮。
惨叫声,惨不忍听啊。
“这谁的错?还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把我丢过去的,就像种子一样,丢了就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占用一块土壤,造就了不同因果”,呸呸,怎么能说占用一块土壤,这话很有歧义,伏轩不再开口。
接下来就是骨血二代,当然骨血二代继承了老爹的衣钵,可真是尽得真传,实实在在的花花公子,拈花惹草。女人堆里的腥风血雨,这次某灵可不敢将伏轩放过去,在乾坤书内的空间,让他经历了一下,寥寥收场。
“无趣,整天被庸脂俗粉围绕着。有趣的是,躲那些女子,偏离周家的女人,某灵自作主张将他洗干净送上门,强行拉回所扮演角色的主线,洗干净给人啃,我又不是多情种子,当然是想方设法,斗智斗勇的守护着清白,片叶不沾身”,伏轩苦笑的总结了下。
至于斗智斗勇故事,他苦笑着,真是将毕生的智力都用在这上面了,不想也罢,想了头疼。
唯一值得气愤的事情,骨血二代是被虐杀至死的,千刀万剐,还是被他喜爱的女子干的,这就是拈花惹草的下场,可是说实话,他也未有拈花惹草,为何要遭罪啊。每一刀皆是女子的恨,而伏轩遭受的每一刀,皆是苦,眼睁睁瞧着自己闭了眼,眼睁睁瞧着自己的被剐了。
当脱离了乾坤书的控制,那身上的刀刀疤痕,证明着曾经所受的苦,某灵又适时的出现,那悬浮的本体,围绕着他转着,“我已使用秘法,被剐去的血肉再生,如今只剩下了疤痕,快奖励我,夸夸我的善良大度”。
善良大度?
逗我呢?
“你是善良大度的灵,那我便是地狱生出来的恶魔,专门治理你这种虚伪的灵”,随即某灵凄惨的声音响起,伏轩也是气狠了,明明可以逃过一劫的,可这个找死的灵,竟然用乾坤书的力量控制了他,让他眼睁睁的瞧着自个千刀万剐之死。
这是善良大度的人能干出的事?
十八般武艺再次追击着某灵,它的本体到处飞,它狠狠的道:“你若不收回十八般武艺,我就将你种的彼岸花、枫树全烧光了”。
呃,我有种过树吗?在脑海里翻了下记忆,肯定没有啊,“彼岸花、枫树?解释清楚,那些是什么?难道你干了什么事,或者说你封印了我记忆”。事出反常必有因果,那就证明某灵干下了十恶不赦的事。
“没有,你听错了!”
“这句是谎言,我听的出来,从前未怀疑过,是因为都没有记忆哪去怀疑,如今你的一句话,我断定了你肯定做了啥事,一个我非常厌恨的事”。
某灵最终还是未交待,就算十八般武艺酷刑,它也未交待出来,因为它知晓,若是交待出来,它面临的是死亡。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干的事,常人无法想象,封掉了他最美好的记忆,对他来讲是致命,一个疯子的最重要的东西,会令他疯魔,也会令他不择手段,再加上他层出不穷的手段,以及心中无穷的信仰力量,就算乾坤书厉害,这个疯子也会不惜一切毁了。
伏轩最终还是未逼出来,但他觉得彼岸花、枫树,很重要,于是他在乾坤书内疯狂的寻找,连一朵彼岸花都未寻到,一切都如梦幻影。
某灵嘶吼声渐渐响起道:“骨血三代,这是最后一场体验,若你通过了,你就可以出去了”,它并未提起,能出去代表了什么,代表了周昱承认了他,他即将是乾坤书新一任的主人。
“我拒绝,谁说要亲自体验,看剧也是一种体验他人痛苦一种苦,看那些每次看剧哭得稀里哗啦人,这也是深有体会,感同身受的一种痛”,于是天空中开始播放阿政投影。
阿政作为骨血三代的骨血可以说是混的最惨的,缘由在于,周昱的恩情在骨血一代、二代,早已消耗殆尽。他的爹爹被虐杀后,他府中所有的人皆被血洗,唯有他一个活口,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流落世间,遭受白眼,侮辱、虐打,才在世道中活了下来,他唯一的光是周絮,一个对他施以援手的女子,可这个女子正是当初那个虐杀爹爹的女子的女儿,毁了他家的女子的骨血,让他怎么能不很,恨意滔天,蚀骨噬心之痛,久久折磨他。
伏轩看完后,真的哭得稀里哗啦,“苦海,真是苦海乐宴,想想都心痛啊,血海深仇,互杀,两个家族的互相杀害,隔着这样的仇怨相爱,真是想想都是苦涩啊。而且我还同情弱者,怜惜阿政小小年纪却要在这样环境活下去,这个世道对谁都不会太仁慈”。
虽未亲自经历,可如剧中人的行动轨迹,以及经历的事件,伏轩是真的看哭了。
枫霜出现,漫天的红叶落下,伏轩悲泣的看着,随后她道:“苦海乐宴结束了,所有苦海也结束了,不过阿政的经历,你必须走一番,不过如做梦一般,你醒来后痛苦没有那么大,梦中你就是阿政”。红叶化成一场梦境,包裹着伏轩。
伏轩闭着眼站立着,枫叶落下,唯美,枫霜在对面静静的看着,按照常理来说睡着的人根本站立不住,是枫叶,他身边落下的每一片枫叶,都会化为力量承托着他。
枫霜再等着,等着眼前这位男子从睡梦中醒来,阿政的经历是关键,必须通过,他才会出去,不然他永远永远困在这里,他的心中的天地,不再这里,困在这里,他会疯的,她出手也是为了成全他,也是为了自个,看着他受折磨也是一种痛苦。
她想结束这一份痛苦,某灵在一旁飘浮着本体,叫嚷着:“已婚的男子,是渣男,你为何还要给他制造梦境,渡他,你可知你牺牲的是什么?”。
枫霜道:“见他受苦才是地狱,我最多不过是断了几根枝丫,重新回归原始,重新修炼而已,无碍的”。她手伸出接住一片枫叶在手心,随即道:“层林尽染,红叶如光亮,颜如血,鸿运寓意,枫叶落,滋润温暖众间,霜花红于二月天,盛世美景”。
“疯了,疯了,为了一首歌词,至于这样嘛?献祭出自身,只为救他”,某灵道。
“词中意境很美,就如眼前的漫天枫叶,温暖着我的心,你不懂”,枫霜道。
某灵嗤笑道:“为了一首破诗词,值得吗?”。
枫霜道:“你本是一本破书,哪里懂得情爱的味道,值不值得,并不能衡量,我只是不想他受苦,希望他脱离苦海”。
“就算他脱离苦海,他的生活也不可能会有你,他有他的娘子”,某灵随后又道:“情之一字,我可是尝过的,不要小瞧人”。
枫霜不在乎的道:“他好就行,他脱离苦海就行”。
某灵:“你个傻子”。
“他不是叫你不要为了渣男付出一切,你为何不听呢?”
枫霜:“层林尽染,红叶如光亮,颜如血,鸿运寓意,枫叶落,滋润温暖众间,霜花红于二月天,盛世美景,我只为这个他曾经说过的话,我永生记得”。
“傻子,傻子”,某灵道
多说无语,某灵闭上了嘴,不再开口。枫霜只是欣赏美景下的他,趁着现在能够多瞧他几眼,就多看一下。
良久,仿佛过了一世之久,伏轩眸中睁开,瞧见了这个世间,他笑了,是的他笑了,阿政的前半生太苦了,爱恨交加,爱多么奢侈的一个东西。
人啊,为何要有情感,做一个动物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只会为了食物,生存而烦心,作为人,有想法、有理智、有心情、有情绪,有这主宰世间一切的力量,还会遭遇各种痛苦的事情,每天都在跟另外一个自己战斗,若一遭不慎,死亡便来临了。
死亡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人,可人间一天,活着,就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生存、活着、食物、开心与否、喜怒哀乐,每天都像是现场直播,没有落幕,戏剧人生,每天都是新的一天,要虚伪的面对、要面对虚伪的人,要逼着自个去感知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和别人强加的一切,负面情绪,正面情绪,每天都在博弈,人为何活的累啊,是因为经历了无数的心里情绪斗争,负面赢了,可人都自愈,不然活不下去,可谁又想自愈,难道不是生活推着走,是无奈中的一种选择,若趟不过这条河,在抑郁的道路一去不复返,那会在河底捞不起来的。因此正面情绪一定要胜利。
伏轩嘴角一弯,慢慢笑了起来,苦脸转变是笑脸,这是人特有的表情,只有人类才会的一个最好的表情。能传递快乐,渲染他人的最好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