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色深渊

    玉蕊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我会一直等你。”

    沈默看着玉蕊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知道，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无论是选择玉蕊还是樊佩怡，他都不能再让她们受到伤害。

    停在了他的面前。康璐、江翠带着一众刑警从车上下来，林有荣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到哪儿都能碰上你呀？”

    康璐走到林有荣面前，出示证件：“林有荣先生，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请你配合调查。”她看到店里的玉蕊，微微皱眉，心中感到一丝愧疚。

    在公安局的会面室里，康璐和江翠与林有荣对面而坐。林有荣是个老手，常规问询毫无结果，无论康璐和江翠如何询问，他都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眼看没有效果，康璐开始暗暗发力，拿同样的问题翻来覆去地问了林有荣无数次，林有荣开始有些急躁。

    康璐手中的笔有节奏地在桌上敲打着：“再讲一讲郭嘉欣的情况。”

    林有荣恼火地用双手拍了一下桌子：“还讲？！颠来倒去说了十几遍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更年期到了？还是他妈的缺男人操？”

    “你说什么！”江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嘴巴干净点！”

    林有荣大吼：“我要求休息！”

    “回答了问题就让你休息。”康璐说道。

    “没什么好回答的，我不认识她！”林有荣喊道。

    “你最好认真交代，这不是普通案件，是命案！”康璐大声说道。

    “我管它什么案子，跟我没关系！”林有荣喊道。

    “你敢说郭嘉欣的死跟你无关？”康璐继续追问。

    “无关！”林有荣回答。

    “那熊少椿的死呢？也与你无关？”康璐的这句话让林有荣一下子愣住了，“他死啦？”

    林有荣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懊恼地闭上了眼睛，一个字都不肯多说了。康璐和江翠对视一眼，都感觉这次审讯立刻要有转机了。

    “林有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康璐怒声呵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等待你的将会是法律的严惩！”

    林有荣冷笑一声，抬起头来，轻蔑地看着康璐：“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我林有荣不是被吓大的！你们这些警察，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康璐气得脸色铁青，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林有荣，我劝你不要太嚣张。我们已经调查了你很长时间，知道你和郭嘉欣、熊少椿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将你送上法庭！”

    林有荣听了，不屑地笑了笑：“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说我和他们有关系？你们这是污蔑！是陷害！我要告你们！”

    康璐看了看江翠，江翠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叠文件，放在了林有荣面前：“这是我们调查到的证据，包括你和郭嘉欣、熊少椿之间的通话记录、短信、邮件等等。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你和他们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而且你还涉及到了他们的死亡案件。”

    林有荣看到这些文件，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但他还是嘴硬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这些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通信记录而已，根本不能证明我和他们的死有关！”

    康璐摇了摇头，说道：“林有荣，你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将你定罪。如果你现在老实交代，还可以争取从宽处理。如果你继续顽固不化，等待你的只有法律的严惩！”

    林有荣一脸傲慢地坐在审讯椅上，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笑。他的眼神充满了蔑视和不屑，仿佛在看着两个不自量力的女警。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道道，两个小娘们，下面的毛都没长齐，还来吓唬老子。”林有荣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却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江翠愤怒地站了起来，她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你说什么！”她大声说道，“我先撕了你这张臭嘴。”

    康璐赶紧拉住江翠，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他就是想激怒你，如果你上当，在审讯室动手，他转过身就能告你。”她轻声说道，试图让江翠冷静下来。

    林有荣听了康璐的话，不禁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哎！这个小娘们，不错！懂！”他说道，“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你们太天真了。我林有荣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

    康璐和江翠对视了一眼，她们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坚定。她们知道，面对林有荣这样的罪犯，不能被他的言语所动摇，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

    康璐翻开面前的资料，眼神坚定地看着林有荣。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你不说，我替你说。上个月，你女儿的男友跟外地一名赌场老板结怨，老板扬言要找人报复，而他找的正是熊家兄弟。水库案当天，道路监控拍到熊家兄弟驾车路过案发现场，时间完全吻合。一周前，熊少椿失踪，但他的家人却不敢报警。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康璐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刀锋，直逼林有荣的内心。

    林有荣闭口不言，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康璐继续说道：“更奇怪的是，熊少椿失踪前不久，那名赌场老板和他妹妹也失踪了，家人同样没有报案，而是躲到了外地。我们怀疑他们也受到了威胁。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康璐的声音愈发严厉，仿佛要将林有荣的心理防线彻底打破。

    康璐合上资料，目光如炬地盯着林有荣。林有荣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游移不定，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和恐惧。

    康璐眼看时机成熟，补充道：“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说，早晚有人替你说。”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康璐眼神坚定地看着林有荣，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

    林有荣的眼睛重新睁开，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两个小女警察。她们气定神闲，似乎在等待着林有荣自己开口。突然，门被推开了，汪哲夫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康璐，有人找。“汪哲夫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紧张的氛围。康璐站起身来，眼神依然紧紧地盯着林有荣。她转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林有荣和江翠，气氛紧张而压抑。

    康璐一走出房间，汪哲夫就迅速靠近林有荣，说道：“你最好老实交代问题！”林有荣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王哲夫给他传递的消息就是一切已经安排好，什么都别说。

    康璐走出房间，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林有荣是否会在她离开的时候开口。她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林有荣和江翠默默地对视着。江翠试图打破沉默，但林有荣只是微笑着，似乎在享受这种紧张的氛围。

    “你以为你能逃脱吗？“江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林有荣笑了笑，轻声回答：“我从没有想过要逃脱。”

    他知道，这场心理战才刚刚开始。

    督察办公室内，康璐像个犯人一样坐在中间，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督察的声音不高不低，节奏适中：“你一直和玉蕊搭档，现在玉蕊辞职，有人举报你医院那次行动是你泄密，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康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那天都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突发情况谁也没料到。”

    督察一脸质疑：“我们这的材料很详细，你还要否认？”

    康璐挺直了身子，辩解道：“那天林有荣本来已经出动了。”

    督察皱起眉头，追问道：“但是？你们就抓了个医院值班人员和一些医生护士！”

    康璐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我绝对没泄密，队长庄大壮可以证明。”

    督察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是说，行动失败，你们队长有责任？”

    康璐愣住了，她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可能会给庄大壮带来麻烦。她试图解释：“请不要歪曲我的话，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正在审问重要嫌疑人，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康璐起身要走。

    “我们的调查工作也很重要，影响到你还能不能穿着这身警服主持公平和正义。”督察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康璐咬住嘴唇，默默地坐了下来，她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艰难。

    “再讲一下行动当晚的情况，希望你能证明变更计划的必要性。”督察继续说道。

    公安局审讯室的走廊上，江翠焦急地等待着。审讯室的门开了，庄大壮和一位警官陪着刁羲之走出审讯室。

    刁羲之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庄大壮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冲着警官说：“可以了，你去跟他签个字。”

    望着刁羲之的背影远去，江翠凑过来：“庄队，怎么样？”

    庄大壮摇摇头，一脸无奈：“一问三不知，推得一干二净。医院的监控也没拍到他，没法证明他当晚就在医院。医院内部肯定有密道，供他们单独出入的，不然就没法解释安奉春和熊少椿怎么凭空消失了。”

    江翠叹了口气：“庄队，康姐出来了吗？”

    “还在督察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