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走出包房,拨通了樊佩怡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樊佩怡焦急的声音:“老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梧桐,是林叔的另一个女儿。我在路上再详细给你说吧。”沈默的语气充满了疲惫。
樊佩怡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沈默和林有荣的关系很好,也能猜到沈默的心情一定很沉重。她默默地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在去往小区门口的路上,樊佩怡的思绪不断翻滚。当她看到沈默的车停在小区门口时,她的心跳加速了一下。她远远地望着沈默,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绝。樊佩怡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老公!”她轻轻地叫了一声。
沈默为她系上安全带,轻声说道:“走,我们去看看林叔。”
樊佩怡点了点头,一路上她没有多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她知道,沈默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处理自己的情绪,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
“是林叔的私生女。”沈默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沉寂。
樊佩怡心里一惊,她知道林有荣是个很有势力的人,敢动他女儿的人一定不简单。她不禁对沈默流露出一丝担忧。
“放心!”沈默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担心,安慰道,“与我们没有关系。”
樊佩怡松了一口气,她靠在座椅上,轻声说道:“希望林叔能够挺住。”
沈默驾车缓缓驶入聚福阁茶楼的地下停车场,聚福阁茶楼已经被装饰成了一个庄严而肃穆的灵堂,门口摆满了白色的花圈和挽联,上百个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带着青纱的手下神情庄重,一股阴森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樊佩怡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沈默的手臂,轻声说道:“沈默,这里的气氛好沉重,我有点害怕。”
沈默感受到樊佩怡的紧张,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只是来上炷香,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樊佩怡点了点头,但她的声音仍有些颤抖:“嗯,我知道。但这里的人看起来都很严肃,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沈默轻声说:“别怕,他们只是在表达对逝者的尊重。我们会尽快上完香,然后离开这里。”他看着樊佩怡,眼中充满了关切和保护。
樊佩怡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吧,我会尽量放松的。”
沈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你做得很好,我相信你可以的。”
以茶楼外,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凉意。
“小默!”黄秀早已等在那里,她站在茶楼前,双手紧握在一起,焦急地张望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期盼和担忧,额头上微微冒汗,似乎在担心着什么。赵老七站在她身旁,神情严肃,不时地看着手表,似乎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沈清也在,他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和儿媳妇的关切。
樊佩怡一路小跑地来到了他们面前,她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长辈的敬重。“爸!妈!”她轻轻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接着,她又转向赵老七,礼貌地说道:“赵叔叔!”
赵老七微微点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樊佩怡的赞许。
黄秀看着樊佩怡,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轻声说道:“怎么把怡怡也叫来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沈默走上前,握住樊佩怡的手,轻声说道:“怎么说,林叔也老远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于情于理,怡怡也该来上炷香!”他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向黄秀解释着什么。
沈清点了点头,他看着沈默和樊佩怡,眼中充满了慈爱,轻声说道:“你们去吧!”他的声音中带着对儿子和儿媳妇的关切。
“好!”沈默拉着樊佩怡的手走进茶楼,一进去就看到林赵宝月和林梧桐坐在大堂喝茶,这里四面八方都站满了身穿黑衣的打手,气氛紧张而压抑。因为这次事情,林有荣已经忍无可忍,把事情全怪在妻子身上。
“月嬢!”沈默其实在结婚前并不认识这些人,婚宴上才知道这些人都是母亲的老朋友,而林梧桐这个前女友让他也有些尴尬。
“我和怡怡先上去看看!”沈默说道。
“好!”林赵宝月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沈默和樊佩怡转身朝楼上走去,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茶楼中回荡。而林梧桐的目光始终落在沈默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不甘,有怨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沈默感觉到了林梧桐的注视,但他没有回头,他紧紧地握着樊佩怡的手,仿佛在寻求一种力量和支持。樊佩怡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她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给予他鼓励和安慰。
林梧桐看着他们,心中涌上一股苦涩的滋味。她曾经与沈默有过一段感情,但最终却没有走到一起。如今,他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而她却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沈默和樊佩怡走上茶楼,这里挤满了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他们个个面色凝重,腰间系着白布。有的人默默低头,双手紧握;有的人凝视着前方,眼中闪烁着泪光;还有的人轻轻抽泣,不时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整个茶楼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中。
走进里面,他们看到了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纯真和温暖,仿佛能够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然而,现在她已成为了回忆,留给人们的只有无尽的悲伤。
在茶楼的一角,林有荣坐在地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低垂着头,面前是一个火盆,他正不断地往里面烧着纸钱。火苗舔舐着纸钱,映照出林有荣那张憔悴而悲伤的脸。他的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林叔!”沈默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林有荣的肩膀,林有荣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哀伤。
“小默,怡怡,你们……你们来了。”林有荣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林叔,我们来看您。这是我们给雯雯上的香,您收好。”樊佩怡递上几炷香,她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
林有荣接过香,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对着照片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法说出口。
“太他妈不是东西,我局子里朋友给我说,雯雯是被三个人轮奸后……活活……活活……”林有荣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叔!好了!我知道了!”沈默紧紧地抱住林有荣,他能感受到林有荣心中的痛苦和绝望。
林有荣的身体瘫软在沈默的怀里,他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都释放出来。
“肯定是赵宝月那个死婆娘干的,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都被这婆娘害了!”林有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他的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沈默和樊佩怡对视了一眼,他们能够感受到林有荣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林叔,您先别激动,我们会找到证据,让凶手受到应有的惩罚。”沈默轻声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林有荣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林赵宝月还没等沈默开口,便大声骂道:“林有荣,你他妈的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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