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赵泽坐在桌前,眼前的盒子正正方方,长宽大约四十公分。盒子是黑色的,隐隐有一些暗花纹。手摸起来很光滑柔软,应该是上面附了一层皮,做工看起来很精致。
盒子上没有任何开关暗扣,赵泽上下其手摸个遍,就只找到盒子的接缝口。但是怎么掰都掰不开。
赵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想找个尖锐的东西撬开。最后只在婢女的针线篓子里找到了納鞋的锥子。
在接缝口撬了半天,赵泽觉得这个盒子有点奇怪,越撬越紧。到最后锥子都插不进去了。
赵泽一时心急被锥子划破了手,血流了一地。赵泽又疼又气。便又用蛮力去掰那个盒子。结果刚一用力就听见“啪”的一声,盒子开了。
赵泽奇怪的放下盒子,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没有了。伤口还在,但是手上很干净。摸了摸盒子表面也没有一点血渍。难道是吸进去了吗?
管它是什么,先看看盒子里面是什么。
打开盒盖,赵泽看见一封信在上面拿开信封,下面是一个更小的盒子,盒子上放着一个香囊。
看看手上的信封,褪色的灰白信封,封面空空没有署名。赵泽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小心的打开,就见上面只有两字“千俞”。赵泽不明所以就放下了信纸。
拿起那个锦囊,锦囊里面装着东西,沉甸甸的。打开香囊取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块深蓝色玉牌和一张纸条。
赵泽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去找他”。手里那块玉牌是深邃的靛青色,纯正的没有一丝杂色。四周雕刻着一圈龙纹,中间刻着春风阁三个字,翻过来背面右下角刻着“何遇”两字。
放下玉牌赵泽又拿出里面的黑色小盒子,小盒四四方方,也用一层黑皮包裹,依旧是没有暗扣和开关。
赵泽摇晃了一下,里面没有发出声音。赵泽又从手心里挤出鲜血,照刚才那样抹在盒子上。但是盒子却没有一点反应。看来这个盒子另有打开的方式了。
赵泽拿着玉牌心中盘算,这个木盒是黑衣人留给自己的,说不定就是揭开自己的身世之谜之物。
纸条上写着“去找他”,可能是要自己去找这个玉牌相关的人。可不知这“春风阁”是什么?看来明日还得打听打听。
一晚上的谈话和折腾,眼看天都快亮了。赵泽感觉十分疲累,匆匆从针线篓子里找了一块白布,草草包扎了一下手,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放好盒子。便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傍晚,刘奕宏回府后不久下人便通禀赵大少爷要见他,还说他已经在书房门口候了多时。
刘奕宏来到书房,见赵泽立在书房门口,一身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浅蓝色腰带,头发全部束起来,更显得他小脸苍白瘦削。
但是双眼目光清明、看着瘦小的身材身形挺立,浑身散发着意气风发的气势。
刘奕宏让赵泽进了书房,自己随后遣了下人,等两人坐定后,赵泽开口道
“舅舅,我想了一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离开此地。”
“泽儿,你可真的已经想好。舅舅说过,你不用急着答复,多想几日。再说舅舅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置你于险境,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你大可不必急着做决定离开。”
赵泽站起来拱手道:“我已想好便不会更改,望舅舅能理解。只是泽儿心中仍有两个困惑,希望舅舅能在我离开之前为我解惑。”
“泽儿但说无妨。事到如今,舅舅定会把知晓的一切都告诉你。”刘奕宏信誓旦旦保证。
赵泽沉吟一下道:“第一个是为什么当年刘府会需要三十万两白银。”
刘奕宏面色为难,他没想到赵泽会问这个问题,低头沉默许久:“此事我并不是很清楚,十年前我父任职境安城同知。那一年境安城及其下属县丞突发水患,天灾人祸,一时之间民不聊生、死伤惨烈。
于是朝廷拨付三十万两赈灾银。但是那银子却根本没有到境安城,父亲只接到了一堆空箱子和一封信。父亲看完信后瘫倒在地,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只喃喃自语道刘氏一族要毁在他手里。
我不解就问及信的内容,父亲却只字不说,只将信立即烧毁。然后父亲让我赶紧清点家中财产,房子,田产能变卖便变卖,看是否能保住全家性命。
但父亲与我都知道那根本于事无补。因为十日后,赈灾银便要开箱发放。父亲终日将自己闭与书房,不肯露面。母亲跟蓉儿不知此事,还一直以为父亲公务繁忙。
结果端午节那日,蓉儿端着亲手做的节食想着去书房送给父亲时,却不慎滑倒在地。
所以当年黑衣人给我银票提起此事时,我才很震惊他是如何知晓此事。”
刘奕宏说到这便停了下来,看来他并不想多谈此事。这件事是埋在刘家的火苗。刘奕宏不愿再说,赵泽也不追问。
“泽儿,第二件事是什么?”
“春风阁是何处?”
刘奕宏诧异的看着赵泽:“你从何处知道春风阁?”
见赵泽不答便开口道:“春风阁在云和城和谦山上。它是一个很特殊和神秘的存在。它不是江湖门派,也从不与任何江湖门派结交,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但是所有江湖门派却对它畏惧三分,马首是瞻。
我只知道春风阁是买卖消息的地方。那里不管你是何种身份,农民屠夫或是朝廷高官。只要你想知晓何事,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便可以从春风阁得到答案。甚至可以出更高的价码让春风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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