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穆铭的声音中充满敌意,这让对面的身影有些头大。
祂扶着头,一脸的无奈,纯白色的秀发垂在身后,黑眸宛若深渊一般冷淡。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一个个怎么一上来就问祖的名字,真是有够失礼啊!”
“祖?您是游戏城背后的那位?”
穆铭面色一沉,他知道,资源怕不是要不回来了。
要知道虚空中的那些禁忌之名,很多都是祖,所有生灵都不知道祂们是从哪里来的。
但,虚空中有许多禁忌环境都是因为祖而产生的。
大多数的生灵都不知道祂们的存在。
“那么着急干嘛?我又不是不还了,只是借用而已…”
那位祖挽了挽发丝,清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不知是陛下来到,请陛下放我这徒儿一马,他还小,怕是做不得棋子…”
穆铭的脸色沉了又沉,遇到祖,算是遭了大霉。
但,若仅是如此的话,至少还有魂魄可入轮回,可祖若不杀人,则代表你入局了。
“诶,小?在这盘棋里,又不是没有比他更小的棋子,还有…”
■■■的声音一转:“谁又是在已成道果时才入道的?”
祂的声音如同坐在世间最高权利所铸就的王座下达的命令,不容通融,绝无反驳的可能。
“……”
穆铭沉默了。
对啊!有谁是在入道后,才进局的?
“如若此为陛下之意,那臣等悉听尊便,但,请陛下保证我这徒儿的生死…”
■■■脸色一变,毫无之前的逍遥散漫,充满了祖的威严。
“你在教本祖做事?”
虽为质疑,但充满了威胁之意,仿佛穆铭再敢说一句,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臣不敢!既然如此,任由祖落子了…”
穆铭匍匐于地上,如若跪的是弱者,他宁死不屈,但,为了活着,跪一位祖,不丢人。
“如此便好…再有下次,自裁吧!”
■■■转身,数据面板消失,留下一句让穆铭汗流浃背的话语。
“臣知道了…”
良久后,穆铭才起身,他的眼中透露着无奈与不忍,但,做不到,他做不到让自己的弟子不被算计,身已入局,非棋子就是棋手。
他当不了棋手,也做不了棋子。
只能从局外为自己的弟子,寻找活下去的一条路!
一条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生路!
………
雪尘转动手中的三祖道源伞,大量的精神污染与数据侵蚀被伞面带动,在空中划出一道漆黑到极致的圆弧。
看着圆弧内的景貌,雪尘的手不经颤抖,圆弧之内混沌无序,时间与空间在不断崩碎,无数法则大道从中溢出。
“呼…呼…不愧是第一祖的收藏品…”
雪尘被伞面上传来的巨力累到喘气。
“愣着干啥?收伞!”
命运那个无良师爷,现在蹦出来了,对雪尘传音道。
“收伞?…可是,还有这么多的能量没被消耗,会爆炸的!”
雪尘闻言感到不可思议,以命运的见识,应该不至于不知道三祖道源伞的特性,它是吞噬并吸附能量,并没有储存的功能,而吞噬能量,因为没有入道,他还不具备动用的权限。
“没事,听我的,收伞,朝六点钟方向挥过去,精通基本剑道的你,应该不至于连挥剑都做不到吧!”
命运并没有在意爆炸,毕竟,对于原罪之种,不给一些极限的技术流挑战,会越来越弱的。
“好…我知道了。”
雪尘的眼神逐渐伶俐,他看着三祖道源伞,宛若看着一柄绝世宝剑,而现在,他就是挥剑的剑神!
只要存在之物,那便无物不斩!无物不可为我之剑!
剑心流——万罪为剑!无物不斩!
他的身上升腾起无边剑意,纯白的剑意在黑域中显得十分刺目,逐渐凝实,越来越亮,滔天的剑意中升起一抹血金色的剑意,血金染红了整片剑意。
整个人宛若一柄斩杀无数生灵的魔剑,又宛若审判无数罪恶的裁决之剑!
雪尘握紧了伞把,随后猛地一收,转刀如月,挥剑如芒,浑身上下所有的剑意汇聚在三祖道源伞上,携带着精神污染与数据侵蚀挥向六点钟的方向。
这一剑越过幻星劫的身旁,穿过半个亚格维斯挥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