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经济,也没姑娘果决。
我微笑道,是你过奖了,不过是一里通百里明,我也只能说说,具体实施去做的,还不是你们。
我想了想道,你出去时打听着,看有谁家店铺经营土布,从海船上过来的,广南东路的也成,崖州岛的也成。
李中道:姑娘怎么想起这些土布来,嘉兴路东头的珍奇轩家专卖舶来品的,之前倒是有些海船顺带过来些。
可是我们这边不认,根本销不出去,赔钱都卖不掉,都堆积在库房里。
我道:你明儿拿些样品,给我看看再定。
李中道:先前他家掌柜四处拜托,若是得用,不到三成的价钱就能成交。
我说道:若是这样,就交给你去办,不过我需要先看到样品。
看着事情定得差不多,忽地想起一事问道:铺子里的锁可都重新换过了。
李中道:姑娘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雀儿道:我也去前面跟着阮二哥请教,我摆摆手说:都去忙吧,抬头就看见汤四走了进来。
汤四道:让姑娘久等了,我道:不急,先坐下喝口水再说
汤四道:下午我带着证据去槽帮,贾会长的证信已差人送去,上面还盖着商会的印章。
汤爷又附证信一封,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番,负责案子的王师爷属下给了他五两银子,一刻也没耽搁,即时分开提审。
那胡氏倒是干脆,略吓唬了几句,打了几板子,就吐了个干净。
说是打算趁着姑娘出来对账之际,家里没人,便指使她兄弟去偷房契。
房契到手后,再放把火,然后找家放贷的做抵押,再伙同他人,以要债为名,侵吞姑娘家产。
陈长福用刑之后也供认不讳,这对夫妻真是太腌臜了,他们在背后对姑娘有诸般设计。
若不是姑娘防范心重,真落在他们手里,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回来之前,去见了汤爷,汤爷听了之后大怒,本来怕姑娘害怕,不想告诉您了。
可汤爷又怕您以后遇事心软,让我不必瞒着姑娘,还有就是,最近几天怕是不能升堂。
看我不解,汤四道:胡威几个人伤势太重,要等好些才能上堂,说着看了来娣一眼。
我笑着道:一直忙着,还没听她们细说呢,你今儿也累了,就先回去歇着,明儿去庄子查看,可是打了招呼。
汤四点头道:管事的叫顾山,看着是个本分人,还不知道爷去了的事,听我一说,唬得脸都变了颜色,哭得跟个孩子一样,立马就要跟着来。
我劝了好一会,和他说姑娘今儿有事,明儿一早就去庄子,让他在家安心等着,才消停起来。
我点头道,那我们明儿早就去,汤四点头离去。
汤四走后,我陷入沉思,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陈长福夫妻二人的阴损刻薄,自私狠毒。
前世我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儿,任凭他们践踏,凌辱,最后险些连性命都不保。
我明白汤北辰的意思,这次若是让他们逃出生天去,翻过手来,他们有上百种,不入流的招数让我腻歪。
甚至于一不小心连性命都丢了也说不定,面对他们我是不会心软的,以恶制恶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打到他无力还手,不敢还手,才是解决这件事的根本,汤北辰只知道我的安排,却不知我背地里嘱咐来娣下死手的事。
别人不知道,我的恨是从哪里来,会觉得我一弱女子,涉世不深,怎会如此狠毒,会让人对我心生忌惮。
我知道这世间对女子要求有多苛刻,说是完全不在意,那是假话,又有谁能真正做到洒脱不羁,出来行走任凭本心行事,不带面具也能无忌于人的。
所以我特意嘱咐来娣,不要在外面说这件事,只当是凑巧而为,一切以官方说辞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