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璐茜回去之后,烧得越发严重。
楚臻山把她抱在怀里,空调打到二十六度。
她缩在楚臻山怀里,满脑子都是那些蛇。
“我会不会死了啊?”姜璐茜有些懵,“我现在好想闻到花粉的味道,觉得很闷。”
“不会,两个月就会彻底好。”楚臻山很肯定。
“那你呢?你行不行啊?”姜璐茜问,“你不是,也……也在……”
楚臻山把她的手捏着:“我也不吃了。”
“那你……”
“等你好了,我告诉你实话。”
“那你的身体状况,还……”姜璐茜哽咽了一下,“还行吗?”
楚臻山侧头,下巴放在她头顶。
“我不行……”
“啊……?”
“你行?”
姜璐茜:“别贫嘴!”
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听不得吓人的话。
不过,楚臻山没骗她。
两个月后,她的发烧症果然好了。
痊愈一个星期之后,姜璐茜终于有种如获新生的轻松。
在蚕蛹里裹了小几个月,那种封闭和比透气感,让她觉得和社会脱
了节。
这种窒息的感觉,也只有她这辈子经历了一次又一次。
好在,终于,再一次,再一次,熬过来了。
那天清晨起来,已经入秋。
她给姜武打了个电话,问他农家乐的状况。
姜武说星星把他的父母都接走了,农家乐只剩下他和几个雇佣的服务员。
也挺好的,至少,他不会为难,而且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也没有别的所求。
“你什么时候回来,囡囡啊!”
姜璐茜胃里一阵恶心:“过年吧!以后,我尽量每年回来两三次的。”
“好。”
电话挂断,姜璐茜就开始呕吐起来,毫无征兆。
她想了一会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找了一颗糖吃,歇下了。
等她醒过来,听到楚臻山回来了,和老李在外面说话。
“确定,是郁闫。是他卖的那些种子。本来他对这些就感兴趣,现在看来……没错了……”
什么郁闫?
这里面,还有郁闫什么事?
姜璐茜下床,整理好衣服头发出去。
老李见姜璐茜出来便不说话了。
楚臻山回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嗯,早上有点不舒服,没想到再一觉睡到中午了。你回来叫我吃饭的么?”
“嗯。”楚臻山点头,打量她,“哪里不舒服?”
“就……”姜璐茜皱眉,“就……不舒服啊,怎么了?”
楚臻山起身:“老李,傍晚让医生再过来一趟。”
“好!”
“你刚才说郁闫,郁闫怎么了?”
“那些花,他让人种的。”
“那……”姜璐茜瞪眼,“那他就是朱武背后的那个老板?”
“嗯。”楚臻山点头。
“那要……怎么弄?”
“让他进监狱。”
……
傍晚,医生给姜璐茜做了检查之后,脸色直接好起来。
她一脸笑意跟楚臻山说:“恭喜啊,楚先生,好事将近了。姜小姐……有了。”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姜璐茜咬牙半天,眼泪都出来了。
反反复复在心里咀嚼着“怀孕”两个字。
最后,她看向楚臻山。
他脸色平静,只说了一句:“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