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臻山的性子,有时候猖獗,有时候又稳如泰山。
没有人真的了解他。
姜璐茜坐在他旁边,心里本来有些忐忑,现在倒是平平静静。
他的身体状况只有他自己知道。
“阿山,你也三十出头了,而立之年,这副样子可不行。”郁闫抬手,佣人端来一个盒子,“这是我种的,五年结一次,治心病的药,你收下,每天泡水三个月,就好了。”
佣人把盒子打开,姜璐茜抬眼一看,里面是晒干的花草。
颜色鲜艳。
按正常理来说,花草越鲜艳,越发有毒。
姜璐茜瞧着这些东西,心里一点点发紧。
这郁闫是明目张胆要害他啊!
楚臻山倒是没什么表情,抬头看了一眼:“那就让厨房每天泡水来。”
姜璐茜不好多说,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年夜饭一般得一两个小时,难得老爷子回来,楚正安话也多起来。
“爸,你一个人住在那边,我实在不放心,要不还是搬回家来。”
如果爷爷搬回来,倒是有人管着他们了。
可是老爷子完全没兴趣,冷着脸也不说话。
晚一顿晚饭,根本就不是年夜饭该有的样子。
大家心怀鬼胎,且不愿正常交流。
席间,姜璐茜偷偷拉了拉楚臻山的手。
“吃完饭,你要看戏吗?”
楚臻山低笑:“不是一直在看?”
楚萧在老爷子另一边干咳一声:“吃饭呢喂,不准交头接耳!”
姜璐茜抬头,两人相视一笑。
……
饭后,在后花园准备很久的戏子已经全待好了。
一群人随着老爷子移步过去。
虽是冬夜,却无冷意。
边儿上燃了火炉,大家都挺高兴。
不过,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事。
戏子在台上唱尽悲欢,老爷子闭着眼坐着,也不知道听没听。
姜璐茜坐在他旁边,扯着他胳膊。
她声音很小:“爷爷,郁闫给楚臻山的花草肯定有问题,不能每天都喝啊!他说三个月好,三个月……不见得……”
姜璐茜越说心里越不痛快。
她替楚臻山委屈。
楚臻山他们坐在第二排,头排就只有老爷子和姜璐茜以及楚正安,再边儿上是花淑艳。
“初三我回去,阿山跟我一起。”
第一幕戏结束,楚仲义总算开口。
台上少了咿咿呀呀的人,倒是老爷子的话听得清楚了。
楚正安当然知道楚仲义这次来绝对不是过年而已。
“爸,阿山已经而立之年了,性情顽劣,要是……”
“要是什么?”楚仲义睁开眼,把桌边放着的烟斗拿出来咬在嘴里,“要是你能管教好,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璐茜看他脸上的皱纹,每一条似乎都是他这些年拼斗过来的痕迹。
楚仲义前半生颠沛流离,风霜雨雪。
到老了,不想过问这种事也是再正常不过。
没有人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在操劳。
或许老伴走了之后,他就变得不再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所以,性情也沉默更多。
变的孤僻,变得怪异,阴晴不定。
这也能理解,但是现在人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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