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乱找,不如到我们酒楼中休息休息喝喝茶”
那烟花女子再次贴上了安南,毕竟在烟花街像安南一样俊俏的小公子可不常见。
那烟花女子声音有嗲了几分,说道“春宵苦短,小公子可别错过了这良辰美景呀!”
安心牵住了安南的手再次挡在了身前,没有半分迟疑地说道“姑娘,我们还有事先失陪了。”话音刚落便牵着安南朝前走去。
那烟花女子见快到手的鸭子飞了,便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都多大年纪了,竟然赖着这么年轻的小公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虽然那女子说的话已经足够让她死几百次的了,但看了看手心里白皙的小手,安南顿时感到一阵愉快。
安心自然不会在意那烟花女子说的话,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便一边牵着安南一边环顾着四周寻找司雪衣的身影。
安南心里微微地触动着,掌心里的白皙的纤手小小的软软的,温暖的温度遍布了全身,随即收紧了手想更加靠近手心里的温暖。
只见安心主动将手收紧,其实安心只是差点撞到了人流,才将掌心不自觉地收紧,安南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晕红,双眸低垂着,聚焦于掌心上的小手。
子衿突然看到司雪衣的身影,便扯了扯安心的衣袖,示意她跟上前来。
安心随即松开了手,掌心温暖的温度瞬间消失,安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不断咒骂着司雪衣。
三人来到了小巷后却没有发现司雪衣的身影,子衿叹了口气,有些漠落地说道“雪衣哥哥,为什么要躲我呢?”
安心忽然发现墙上被打出了几个凹裂的痕迹,裂缝中沾着还没有干透的血迹,这是完全没有利用法力的情况下生生地往墙上猛打的痕迹。
安心心中升起了一种复杂的情绪,虐待自己从而达到释放情绪真是像极了当初把自己关在绛紫宫的样子。
安心对着子衿说道“想必他需要冷静一下,如若再有司雪大人的消息便再来找我吧。”
子衿听到后不禁呢喃道“司雪大人?”
安心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子衿疑惑地问道“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你不恨他吗?”
安心笑了笑,说道“不恨,所以不想再纵容他伤害他自己。”
子衿释然一笑,从未平静过的内心在这一刻好像被安抚了似的。
站在墙后隐了神气的司雪衣内心好像被绞痛着似的,掌心的的指尖不断收紧,明亮的月光无情地照射在他的脸上,眼眶里的泪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五官一路下滑滴湿了雪纺的衣襟。
安心和安南回到茅屋,好像久别重逢似的,安心突然感觉茅屋内有种抚慰人的效果。
安心不禁在心里自问道,她是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很像家的感觉了,是从安乐国亡国后?还是更早以前?
安心像夜晚睡不着的小孩似的躺在床上望着屋棚放空着。
安南不知从哪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看着赖在床上任然不起的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师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睡。”
安心任旧没有起身的意思,不知没什么突然说了一句十分任性的话“我要你拉我才起来!”
话音刚落,安心便瞬间后悔,怎么会说出如此不得体的话,更何况是对着徒弟说出的,随即马上直起了身子,正好对上了安南那双有些不知所措的双眸。
安心叹了口气,说道“粥我会吃的,你先出去吧。”
安南良久才回过神来,随即身体有些僵硬的跨出了门。
安心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脸颊被拍的通红后才收手。
心中感到有些懊恼,自从从万骨窟出来她就变得有些不对劲,烟花街也是竟然私心里并不想松开安南的手,甚至情不自禁地说出完全不符合她身份的话,她到底是怎么了?
门外的安南任然没有回过神来,狠狠地掐了掐手臂,看着手臂上深红的印子,嘴角不禁轻微上扬。
安心像失了魂似的再次倒回了床上,心里突然有些羡慕袖儿,能够和自己爹娘这样撒娇,她贵为一国公主,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会被尽收眼底。
她突然想起在万骨窟内,那句振振有词的“谁又来心疼她?”,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微妙的情绪。
安心将身子侧了侧,双眸正好对上悬在空中的月亮,一阵难忍的睡意袭来,不知不觉地便缩在了卧榻上沉沉地睡去。
安心一早起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黑色毛绒的外披,昨晚放在梳妆台上的碗筷也消失不见了。
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安南唯一的一件外披,是时候该给他置件新衣裳了,随即将外披叠好置在了臂弯上,跨出了卧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