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步伐,离那颗蛋远了,远了……
保住了,好感动。她关注着那颗蛋,心想总算没有把别个灭绝。
未料她瞻前顾后中,却脚下一飘踩上蛋壳,刹那间如踩上滑板鞋,刺溜刺溜地滑出一大截,啪地一声撞上那颗蛋,整个身体都朝蛋压下去,把它压成烂得不能再烂的渣渣。
……
“哈哈哈哈哈哈。”爽朗地笑声传开,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愉悦,围观了全部过程的男人,在树干上笑得不能自制。
蜥蜴们也听到了,但它们已经顾不上了。此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阻止它们,杀掉这个灭了幼仔的敌人。
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步晓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笑了:“亲们,不要太激烈好不好?”
话毕,一只蜥蜴被重重踩入土里,灰头土脸的成了货真价实的土蜥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步晓漫踩着土蜥蜴,身子高高跃起,腹部吐出根根丝线搭在树枝上,身法灵活地荡在树杈之间。
苍天在上,保佑这里的小树丛够结实,最近她体型又长大不少。
在步晓漫身后,一群狂暴化的蜥蜴怒号着,向目标冲刺着,势要其粉身碎骨。不想蜘蛛丝透明无色,根根粘~滑无比,更何况她如今吐出的蜘蛛丝,那当然今非昔比,丝内里附着魂力,还附带寒潭的冰寒之气。
冲在前面的土蜥蜴们就此遭了秧,一个个粘了个结实,体表寒气入体血液僵化,越是挣扎越是动弹不得,被寒毒给灭了生息。
不过她压力并没有减少,后面的大部队越过被绑着的同伴,一步不停地追了上来,而且在同伴阵亡后越发疯狂。
转息之间一只先锋,就趁着她吐丝布置的时机冲到身前。步晓漫荡着身子急急回转,连转了三周半后拉开距离,就噗的一口毒液,直冲蜥蜴脑门而去。蜥蜴让毒液正中脸面,两爪捂着眼倒了下去,几个抽~搐下吐着白沫没了生息。
这一交锋下,让蜥蜴大军赶上来堵个结实,步晓漫退路被封战况不妙。
步晓漫受自身魂力净化,她半米长的身量大小,在蜘蛛族群中算顶尖,比起体型优势的两栖爬行类,却只算归类到中下型体格中。
成圆形包围势的蜥蜴,个个都长着大嘴,对她步步逼近中。它们口中涎水滴滴落下,焦黑了土地。步晓漫抖了抖身体,本能地拉开纤长绒毛,鼓.胀出球状蓬松的毛团,再猛地炸开一团耀眼光线,同时口中低低地嘶嘶着,并在四周喷洒一圈儿毒液。
蜥蜴们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它们笨笨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未发觉敌人已是围困之虫,居然碍于恐吓和毒液,都连连后退好几步。让本来紧密地包围圈,出现了不该存在的空隙。
“救命啊,主人救我啊,你在往哪里看啊?我在这里啊主人,啊喂,不要无视我!”她大声求救,满是幽怨地盯着正悠哉看戏的男人,他居然还转头不理她。
刚刚在逃跑中,她利用土蜥蜴不会上树的特性,本想爬上树冠利用蛛丝荡走,老妖怪却忽然出现,把她一脚踢下教训:“不许偷懒。”
男人转回视线,痛惜道:“废物,你是地魂阶级的战魂师,连一群畜生都奈何不得,白白浪费我亲自教导。”
“我也是畜生啊,啊不对,我现在是虫子啊。”步晓漫有点抓狂了,想:按武侠小说来说,你也只教了我内功心法,这外功招式,却是一招也没有传授。我空有一身内力,又无招可使,不跟小婴儿拿了一把绝世名刀,有个卵用?
步晓漫大喊:“主人救我,打架只靠爪子蛛丝和毒螫,我比较喜欢单挑,我还擅长偷袭或埋伏,求主人物尽其用,用对地方用对方法,用得愉快用得方便。”说完她让自个恶心得翻了白眼,停顿几秒她又煽情呼唤男人:“主人啊,主人要我一个挑一群,小的万死不辞舍我其谁,但小的拼尽吃奶之力,也实在做不到啊。”
蜥蜴们盯着怪物光团子,又开始骚.动起来。它们虽还心中颤颤,但蛋碎之仇不共戴天,胆子大的已经开始接近。
步晓漫发出高亢的嘶嘶声,又睁着水汪汪地大眼,求助地望着男人,里面写着明晃晃两字——救命。
男人把头歪向一边,不为所动。
呜呜,老妖怪我看错你了,拍了你这么多马屁,还是死不救,真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