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有没有事?
额,能这么中气十足骂我,应该没事了吧?
不过他骂得好少,也只糊了我一下,难道受伤严重得教训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呜呜……你别走,快回来骂我,打我吧,我才知道你状态很好,仁家好担心你,你酷爱肥来~~~
她微微发红的身体,泄漏了某种隐秘的心情,应该离某个症状又近了一大步。
大蜻蜓轻~盈地飞上山崖,淳于筠落在某个峭壁石洞,未来得及站稳就瞬化为人形,右手快速地捂住嘴:“呕……”
大量红色鲜血,自手指缝隙中蔓延而下,左手法诀不断打出,他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流血才因此止住。此刻他的肤白如鬼魅,身体如纸片般单薄,随时一阵风拂过,都能掀起身子随风飘走。
他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不是因为内伤在身,而是无法言说的兴奋之感。
“终于……”他轻轻叹道,余下的话语轻微得,被山风一刮,就飘着散在了空中。
石洞之外的世界,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一颗星辰,这片森林已是一片漆黑寂静。
寒潭岸边,步晓漫伸着直~挺~挺的胳膊腿,大口大口地吸气,她冻到极致,连~发抖都没力气,感觉整个虫都不好了。
“不能停下来,呜呜。”她苦着脸,开始以极大的意志力,来移动已经冻僵化的腿:“我有一种再不活动,就会死的感觉。”
她在寒潭里胡思乱想,连冷的感觉都忘记了。她有些异想天开:说不定,我意外开发了老妖怪的新功能。
等她蹭出山坳,不免有些沮丧懊恼:乌漆麻黑的,他真心不管她,一个人回去了?
然后,她玻璃了心口中呓语:“醒醒吧,作为宠物,还妄想让主人……“说到一半她就崩了,换上趾高气昂的模样,一脚踩在一块小石头上,用脚碾啊碾的,欢脱出戏:“还妄想主人等你回家,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嗯?”最后一字加重口音,尾音上扬,把淳于筠学了个七成像。
最后,她在山坳口自导自演,过完干瘾,还是慢吞吞朝蜻蜓大本营爬去。
回家?那什么时候也是我家了?
呵呵别妄想了,步晓漫。
这时,山洞里疗伤的男人,微微睁开了双眼,朝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他垂下的眼眸里,又聚□□点星光争相闪烁。
回营地的路上,步晓漫特希望有不长眼的家伙出现,让她发泄下郁闷的心情。可稀奇的是,不过是黑夜中捕猎的潜伏者,还是半夜出来找刺激的作死者,通通跟人间蒸发一般,没了踪迹。
这片森林往日里,有这么死气沉沉吗?她觉得有点奇观,森林一向是生机的代言词,这么久以来,这种情况她还是初次遇见。
此时的她还不清楚,这死气沉沉的始作俑者,就是她自个儿。
魂体晋阶之时引发天地之象,附近活着早跑了大半。且她刚刚越级突破,晋升地魂根基未巩固,魂力在不受控制地溢出,造成的威慑力对于低等级魂体来说,就是一个大红警告灯——杀无赦!
如此一来,那些虫兽还不往死里跑。暗地里,它们一边跑还一边对嚎。
“有没有搞错啊,一只蜻蜓王已然够凶残,还多出一只蜘蛛王。”
“据说,这还是那只蜻蜓养的口粮?”
“搞错了吧?口粮也这么凶残,还要不要虫兽活了?”
“不不不,蜻蜓王才是最凶残的,加油加油,虫虫看好你哟。”
“看好他?就你这小身板?被他一口吞了才是真的吧?”
“谁小身板了?虫虫背上的毛比你深。”
“唧唧歪歪的烦死了,再吵我一口吃了你们。”
“那蜘蛛王往这里来了,你们还吵个锤子啊,还不赶快跑路。”
…………
“呃呃,这么多虫虫和兽兽,为什么要怕一个蜘蛛王呢?
“嘘~,蜘蛛王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只蜻蜓王,他有九个脑袋,九对翅膀和九条腿,一口就能吞了十个你!”
“呜呜,不要不要,宝宝好害怕……”
“来,来叔叔的怀抱,叔叔抱着你就不怕了。”
“呜呜,抱抱,叔叔好勇敢。”
“那是那是,嘿嘿,当年叔叔的先辈,号称妖族第一勇士……”
以上内容,都离了步晓漫很远,她毫不知情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路平淡地回到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