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漫眨巴着大眼,不明所以。
啪!树藤狠狠地抽在她屁~股上。
“嘶痛,嘶嘶放开你姑奶奶。”步晓漫挣扎着,她还从来没有被抽过屁~股,先天不足的羞耻心,在这一刻膨~胀起来,她失去理智下放狠话:“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你宰了我,打人屁~股非君子所为。”
啪啪啪啪啪!
树藤并没有停下来,一顿狂~抽,抽得她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开始带着哭腔求饶。
大蜻蜓停了下来,对着周围的蜻蜓,意味深长地开口:“宠物不听话,挨打了就会很乖很乖。”
蜻蜓们一个个挺直了身躯,深以为然地点着头。
挨打的蜘蛛团子,拎小鸡一样被大蜻蜓夹住,向天空飞去。
从来没有飞得这么高,步晓漫虚弱中稀奇地向下看,身下庞大的森林景色映入眼帘。等她缓过气来,想来想去还是不甘心,不能接受一直心心念念,印象温柔的蓝精灵居然这么凶残,一见面就打得她开门红。
那一世她是瞎了眼吧,才会觉得这货温柔,到死前还对他恋恋不舍,满是依赖。
等你,等着你,等来一顿打,怎么想都不舒服。几番思来想去,她咬着牙质问:“谁是小畜生了,姑奶奶才不是你的宠物。”
蛛头被温柔抚了一下,此时此刻是个人,都能听出大蜻蜓的好心情了,他带着笑意:“不记得了?我倒听说有只奇怪的蜘蛛,到处打听全身蓝色的虫兽。”
步晓漫一下子就火了,语气也放肆起来:“卧~槽敢情你知道姑奶奶在找你?”虽然刚刚才被打过,缓过来后她还是觉得,只要不碰某些地方,对方还是很好沟通的。
果然大蜻蜓没有在意,只是重抚了一下蛛头,冷笑一声:“你倒有奇遇,连壳子也换了。”然后他小声低喃了一句,步晓漫一时没有听清,眨巴大眼吼道:“啊?风太大,我听不清。”
大蜻蜓瘪了瘪嘴:“啧。”
接下来,不管步晓漫问什么,对方都一副兴趣缺缺,她心里有些不安。
“刚才我看见好多雌性蜻蜓在播种,应该也有你的种吧?”
大蜻蜓:……
“你怎么不回答,还是说蜻蜓的脑容量不够大,你现在不幸洗脑了”
大蜻蜓抽了抽嘴角,更紧地夹住了蜘蛛。“啊啊,不要不要啊,痛痛痛轻点,不要这么大力,我可是女孩子你不要这么粗暴。”步晓漫可怜巴巴的哀嚎着。
大蜻蜓下肢颤了颤了,终于咬牙切齿地开口了:“闭嘴!不闭嘴让你体验一下自由落体的感觉。”大蜻蜓很凶残,小蜘蛛闭嘴了。
可惜闭嘴了没多久,也许是终于找到蓝精灵的兴奋感渐渐褪去,她不放心地开口问:“喂喂!你该不会是要把我带回巢穴当储备粮吧?”
大蜻蜓气乐了,阴森森开口回答:“对啊,好久没抓到半米大的蜘蛛了,可要带回去大伙儿都尝尝。”
“不要吃我!我长这么大,肉都很老的。”步晓漫顿时感觉晴天霹雳,没有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戏谑,某世死前,被黄蜂幼虫不断啃咬,渐渐咽气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不断浮现。
本就体力透支的她,越想越悲催,生理心理双重压迫之下,步晓漫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她没听清的,那句低语说的是:可是,我整整找了你二十年了。
大蜻蜓寻宠史:
第一个五年,无奈,疼惜。
第二个五年,孤独,想念。
第三个五年,焦虑,极限。
第四个五年,怀疑,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