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显得我太无能了?”
心里没什么底气地解释了一句后,她就迅速垂下眼帘,避开了那个男人的目光。
真是讨厌,每次都用那种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她,让她都心虚了。
萧誉嘴角弯起的弧度又加大了,颊边的酒涡若隐若现:“这么说来,娘子是觉得我白担了这个虚名太可惜了,应该在实际上有点行动,才能完全算是你的男人了?”
实际上的行动……苏遥立刻就顺着这个词儿联想到了乱七八糟的地方,脸立刻红上加红。
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之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地理位置上还处于一个非常劣势的地位,于是立刻就从萧誉的膝盖上跳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竟然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坐在他身上,万一被别人看到的,得多丢人啊!
“我刚才那些话只是随便说说的而已,”一旦萧誉要拿出“实际行动”来,苏遥立刻就怂了,把自己刚才承认过的话也否认得一干二净,“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她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男人略带笑意的嗓音:“正好,本王也有点累了,不如……一起休息?”
“你想得美!”苏遥的声音立刻就拔高了八度,“变态,不准跟着我!”
话音未落,她已经落荒而逃。
要是她知道萧誉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要跟过来的意思的话,或许就不会跑得那么快了。
只可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这个腹黑又厚脸皮的男人占过太多次便宜的苏遥,就这么因为几句话而杯弓蛇影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看着她仓惶逃走的背影,萧誉笑了笑,觉得逗弄这个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只是在那抹俏丽的身影消失之后,他嘴角的笑意就渐渐收敛了。
要不是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做,他现在一定会选择陪在苏遥身边的。
昨夜天牢起火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她是怎样逃出火场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是有人在借着乐珊公主被杀的事兴风作浪,而目标应该就是苏遥。
昨晚,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把京城翻个底朝天来找她出来。
一来是因为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她已经从天牢里失踪一段时间了二来就是,他还是选择相信她。
那是他看中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女子可以与之比拟的。
他相信苏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会有脱身的办法的。
而事实证明,他赌对了,她不仅全身而退,还在第一时间就回来找他了。
她这样全心相信于他,那么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应该纠结于儿女情长,而是应该尽快替她洗脱冤屈。
就算无法找出杀了乐珊公主的真凶,他也一定不能让苏遥,再次沦落到死囚的地步。
好像是和他的心声相应和一般,乐白又悄悄地出现在了身后,低声汇报道:“楚王殿下已经送金陵郡主回去了,看样子并没有露出破绽。”
萧誉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不曾有丝毫动容。
他倒是沉得住气,但乐白已经忍不住了:“王爷,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您还不知道金陵郡主那个脾气吗,说不定她今天就会进宫去请旨退婚,然后让皇帝改成给您和她赐婚的。”
萧誉略一扬眉:“怎么,看样子你好像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
“当然不想了,”看到他淡然的样子,乐白简直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悲哀,“爷,要是您把那个郡主给娶进了门,王妃还不……”
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非常应景地配上了咔嚓的声音。
别的不说,王妃那个火爆脾气,还不得把这府里闹个天翻地覆?
他可是一片好心为主子着想,不想让他家王爷后院起火,可是他那个主子怎么就那么淡定,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萧誉淡淡看他一眼,语声微凉:“乐白,本王瞧着你这样子,好像是挺乐见其成的?”
“那是那是……”乐白一时会错了意,还以为他是在夸奖自己,咂摸了一下这用词的意味才反应过来,“不是……爷,我还不都是一心为了您好嘛?”
然而萧誉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紧接着反问了一句:“那就是说,你觉得王妃性情暴躁了?”
乐白都快哭出来了,就算再借他俩胆子,他也不敢诽谤王妃啊!
“爷,您就饶了小的吧,就当……啊不,是小的说错了话,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看他的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萧誉总算是放过了他。
“知道错了,就去多做点实在事,宫里和金陵郡主那边有什么举动,都要尽快来向我汇报。”
“是,王爷!”乐白响亮地应了一声,忙不迭就跑了。
他才刚扭头就跑,萧誉却又叫住他补充了一句:“还有,不管是什么人来这里找王妃,都给本王拦住了,就算是天兵天将也不准进来一个,听到了没?”乐白一缩脖子,虽然心里还有点儿疑问,但还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