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此,她才刚使出了这么个小手段,那男人就一下子炸了,毫不犹豫地把她推开了。
苏遥没想到他突然变得这么生猛,重重地摔在了一边的床上。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萧誉已经跳下床,不回头地走了。
从背影来看,他大概好像应该……确实是挺生气的。
看他走了个无影无踪,苏遥终于从床上坐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他也会有今天!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她一个小姑娘吓得落荒而逃,也真是醉了。
揪着身上的小毛巾去关上门之后,苏遥潇洒地往床上一躺,拉过薄被来给自己盖上,然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他滚的时候他不滚,非要逼她使出杀手锏才肯滚蛋,真是讨厌!
估计见识过她的疯狂大胆之后,这家伙一定躲在某个角落里骂她水性杨花。
管他呢,只要他不来骚扰自己就行。
苏遥满意地翻了个身,会周公去了。
这次的战果让她很是满意,因为接下来的两天里,萧誉一次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他既然不出现,她也就懒得去找萧睿秀恩爱了。反正都是做戏嘛,现在连个观众都没有,戏还有什么好做的,有那个时间,她不如在房间里研究研究配药了。
辰墨给她的药书上,有一味药她是很感兴趣的。
主要是因为,那味毒药不止药性霸道,极尽折磨人之能事,而且还有个非常劲爆的名字,叫做……菊花残。
苏遥觉得,看了那么一大堆附庸风雅的毒药名字之后,这个药名实在是太接地气了。
要不是看辰墨是个土生土长的大燕人,她几乎要以为这家伙也是穿越过来的了,要不然怎么能取出这么个药名来。
需要的药材书上已经罗列的很清楚了,至于这制药的过程嘛,苏遥还是拿捏的不太准,试了两次都没有达到书上所说的那种色泽和气味。
身为一个好学的孩子,苏遥立刻就抱起书去找辰墨了。
然而晋王府太大,她走了一圈,汗都冒出来了,也没看到那家伙的影子,反而是遇上了好久不见的萧笙。
萧笙自从和她厮混过几天后,童心大大地被激发出来了,很是做了几件让夫子和刘伯头疼的事,比如上树掏鸟蛋,火烧蚂蚁窝等等。
然而之后苏遥就忙得不见人影,他少了个有力的支持者和鼓励者,连捣蛋也失去了乐趣。
现在两人碰上了,萧笙立刻欢呼一声,扑过来就抱住了苏遥的腿。
“遥姑姑!你总算回来了,我问了刘伯好多次,他都说你很忙。”
苏遥也挺喜欢这小子的,毕竟,人家还非常讲义气地帮过她忙呢!在姓萧的人里,她就看这个小娃儿最顺眼了。
她把双手伸到萧笙的腋下,把他提溜起来掂量了下:“好小子,最近长斤两了啊!”
萧笙的小脸却一下子垮了下来:“都是晋王叔叔啦,他老是逼我去练武场……我宁愿跟夫子读书,都不愿意去那里和人摔跤。”
晋王叔叔?苏遥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尼玛连这小子都知道萧誉的真实身份,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在外面的人看来,那位“晋王”应该是大前天才死而复生的,回府也不过两三天而已,萧笙怎么会说他“老是”逼他去练武呢。而且,苏遥也不觉得楚王那个病秧子,现在能有这种心情去逼萧笙练武。
真是够了,阖府上下都知道谁是晋王,谁是楚王,偏偏那两兄弟还在她面前死不认账,把她当猴儿耍,真是忍无可忍!
哼,等她配好了“菊花残”,一定要让他们尝尝味道!
“遥姑姑,你怎么了?”半天没听见她说话,萧笙担忧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没什么……”苏遥回过神来,对萧笙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我只是急着找一个人而已,你有没有看到辰墨啊,就是那个总吹牛皮说自己是神医,喜欢穿白衣裳的男人。”
萧笙一开始还有点懵懂,但听到苏遥说那人喜欢吹神医的牛皮时,立刻就对号入座了。
“有!”萧笙眼睛一亮,“我刚才经过后花园的时候,看到他正在那里……晃悠。”
这么一大早就闲晃,辰墨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乖!”苏遥眉开眼笑地拍拍萧笙的头,从袖子里摸出一副弹弓给他,“拿着打鸟去吧,有收获的话,中午我给你烤着吃,保证你馋的连舌头都能一起吞掉!”
简单教了下这孩子弹弓的用法后,苏遥又替他收拾了一兜儿的小石子,然后满意地看着萧笙一步一跳地走远了。
让男人带孩子就是不靠谱,好好的一个活泼孩子,很有在调皮捣蛋上发展的前途,瞧被那俩兄弟养得,都快成个小大人了,这么大了连弹弓都没玩过,真是个可怜的娃儿。
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后,苏遥就攥着那本药书往后花园去了。
刚转过最后一道回廊的拐角,她就愣住了。原来萧笙所说的晃悠,竟然是这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