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一便进屋关了门。
暮春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而后低头看向手中的药才了然,一时也是尴尬地轻咳了两声。
“多……多谢。”
说罢,她正欲离开,却又听见身后门被打开,方转身看去,便见白一撑伞朝她走来,伸手帮她拎着药,道:
“算了,这三更半夜的我还是将你送回去吧,免得你走丢了,明日郡主还得找我要人。”
顾离忧刚跑近玉笙院便听见叶思漓的咳嗽声,连忙进屋询问:
“怎么越发严重了?”
“咳……咳咳……”
叶思漓没想到顾离忧这么快就来了,连忙低头擦了擦眼角因咳嗽导致的泪水,淡定道:
“阿忧,你衣裳可有淋湿?”
“没有。”
顾离忧拍去身上的雨水,径直进了屋,细心地检查房内的窗户是否关严实,而后走到床边,问道:
“今夜忽然下了大雨,也降温了不少,你身子可还受得住?若还是冷得厉害,便吩咐暮春涣夏点盆火来。”
叶思漓虚弱地笑道:“阿忧又糊涂了不是?屋外风雨太大,此时门窗紧闭,如何能在屋内烧火?”
叩门声响起,屋外传来涣夏的声音,“公子,郡主的汤药已经熬好了。”
顾离忧去端了汤药来,亲自喂给叶思漓喝下。
“阿忧怎会随身带着葡萄干?”叶思漓喝完药正哭得直皱眉头,却瞧见顾离忧从怀里摸出了包好的葡萄干。
顾离忧将药碗放在一旁,温声道:“你哪回喝完药不吃些甜食的?”
叶思漓笑了笑,却听见风吹过屋顶呼呼作响,窗外大雨冲走了冬日的最后一丝暖意。
“阿忧,今夜的风雨太过突然,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叶思漓想到祖父还独自在庙中,心里更是难安。
顾离忧帮叶思漓盖好被子,宽慰道:
“若是明日雨停了,那我们明日便去接祖父回府如何?不过今夜你需好好休息,切莫多想。”
“嗯。”叶思漓点了点头。
顾离忧陪在床旁,轻轻地拍着叶思漓身上的被子哄她睡觉。
次日,叶思漓醒来时,便听见青珞和白一急急匆匆地在门外说些什么,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暮春,你出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是。”暮春将刚端来的洗脸水放在桌上,只留下涣夏替叶思漓梳妆。
片刻,暮春便进了屋,神色微变,道:
“郡主,刑部尚书梁大人昨夜遇害了。”
梁海?
“怎么回事!”叶思漓大为震惊。
梁海乃刑部尚书、朝廷命官,怎会如此突然遇害?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只是青珞一大早出去买包子时途径梁府,正巧遇见了梁大人的随从回府,青珞偶然听到的。”
叶思漓努力让自己头脑保持冷静,本想快速收拾完亲自去一趟梁府,刚开门便瞧见了赶来的顾离忧。
顾离忧行色匆匆,叶思漓便也知道此事恐怕属实。
“阿忧,可有梁大人的消息?”
顾离忧走近,简单说道:“我正是来跟你说此事的,据梁大人下属回禀,昨夜子时梁大人不慎坠崖。”
梁海身手不凡,怎会不慎坠崖?
“可寻得尸首?”
“昨夜狂风骤雨下属未能去到山崖下,只能先回府寻求人手,此时梁侍郎和梁家小姐应该已经出发了。”顾离忧说道。
“梁大人好歹是朝廷命官,而梁彩彩前几日受伤如今还未愈,不行我还是放心不下。”叶思漓焦急地看向顾离忧。
“府外马车已经备好。”顾离忧只说道,而后吩咐暮春涣夏替叶思漓多拿了几件保暖的衣裳,几人便立即赶去了。
昨夜狂风骤雨,今日的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和刺骨的寒凉。
顾离忧将叶思漓扶下马车,又从车里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山路泥泞,你千万小心。”顾离忧小心叮嘱道。
“好。”
叶思漓瞧见远处梁彩彩的身影,立马吩咐道:
“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事,定要找到梁大人。”
“昨夜下雨,如今山间恐有落石泥流,你们注意安全。”
“是。”白一和暮春涣夏应声道,便立马分散离去。
顾离忧和叶思漓一道,山谷极广,纵使他们一行人寻找也久久无果。
叶思漓一边寻找一边疑惑道:“方才来时我注意到回京的大路离上面悬崖边分明是有一段距离的,梁大人怎会走到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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