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漓连忙走过去,揭开盖子闻了闻:“哇,果真是醉云楼的桃花酿。”
“酿酒的师傅不是回老家了吗?你如何得到了?”
穆九风手中的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敲在手上,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
叶思漓许久没有喝酒了,此刻闻着酒香,忍不住让涣夏拿了酒杯,三人围坐在院中桌旁。
穆九风见叶思漓不过片刻,便已经两杯酒下肚,连忙劝说道:
“你可悠着点别喝多了,不然离忧那家伙知道了又得数落我。”
闻言,叶思漓放下了酒杯。
“也不知道阿忧一路是否顺利。”
穆九风宽慰道:“你就放心吧,以前离忧带兵打仗可谓是威风凛凛,如今不过是去剿个山匪自然是不在话下,你就别瞎担心了。”
萧灵瞪了穆九风一眼,“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瞎操心呢?”
“我的错我的错。”穆九风能屈能伸。
“郡主,公子传回书信一封。”
青珞跑进玉澜院。
叶思漓猛地起身,连忙接过书信。
“阿漓亲启”
单是看着这四个字叶思漓的嘴角便已经忍不住上扬了。
这个字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缓缓展开信纸,字字句句看去,她仿佛能看见顾离忧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信的模样。
整整两张信纸无一不在诉说着对裕公府一切的思念。
叶思漓眉目舒展,嘴角上扬,这七天的思念和担忧,此刻都得到了安慰。
“离忧说什么了,你笑得这么开心?”
穆九风将脑袋凑了过来,叶思漓折了信纸,将其原样装回了信封,指着信封上的四个字,对穆九风笑道:
“这是阿忧写给我的。”
“……小气。”
萧灵好奇问道:
“离忧可说什么了?一切可还好?”
叶思漓点点头道:“阿忧昨日到的良城,一切顺利。”
青珞又上前双手奉上玉笛,道:
“公子说今日是您生辰,他却不在您身边,故将玉笛送回,希望您能开心些。”
叶思漓诧异地接过玉笛,这支笛子是阿忧自幼带在身边的,宝贝的很,如今却千里送回来只为祝她生辰快乐……
良城知州早早做好准备迎接,顾离忧到达良城之后,立即安置好随从将士,便也不多客套,直入主题了解良城现状。
“公子,今日时辰不早了,明早您还要去良城军营,还是早些休息吧。”
白一将顾离忧看完的卷宗整理好,劝说道。
顾离忧合上手中良城地形图,起身朝屋外走去。
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丝丝夜风吹得发丝微动。
今夜虽无皓月当空,但思念仍可跨过万水千山走到那人的身旁。
“今夜群星璀璨。”
“阿漓,生辰快乐。”
叶思漓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玉笛,一个人傻傻地发笑。
这几日她时常能收到阿忧的来信,信中大多是耐心叮咛,叶思漓却能反反复复读上许多次。
“思漓!不好了!”
穆九风急冲冲走进了玉笙院。
见他神情这般着急,叶思漓心中不免有些难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事?”
穆九风习惯性地想摸出折扇,却因方才出门太急竟忘了带。
“良城出事了。”
“……”叶思漓脑袋一懵,缓缓起身,走到穆九风身前,质疑道:
“怎么可能?前几日我才收到阿忧来信,他在信中说一切都好。”
穆九风自然也是不愿相信的,他方才接到消息也是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顾离忧数次沙场作战颇有经验,加之他武艺高超、深谋远虑,怎会在小小良城失利?
“你有几日未收到离忧的来信了?”
“……三日”叶思漓心中忐忑不安。
穆九风闻言,不得不承认道:“这就对上了,良城到京都距离甚远,消息相对滞后也是正常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听良城的消息,今日才得知两日前山匪突袭,将城中搅得鸡犬不宁。”
叶思漓逐渐冷静下来,问道:“圣上派了三千兵马随阿忧同去,加上良城地方军队,少说也有数万人马,不应该还让山匪如此兴风作浪啊。”
“阿忧现在如何?”
穆九风摇了摇头,道:“据手下禀报,两天前山匪来犯,离忧亲自率兵于城门阻击,却不知山匪从何处进了城,吓得百姓四处逃窜。”
叶思漓思索道:“想必山匪也听闻朝廷派了人前去剿匪,他们此番是想给阿忧一个下马威。”
“可是,”叶思漓仍有疑惑:“按阿忧的性子,抵达良城当日便应该已经和城中官员做好交接部署,如今怎会出这种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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