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泼醒,郁成昆泄气翻身躺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心里、身体都有火。
莫名的,他就想多个妾室,至少在这个时候,可以由着他肆意折腾,而不是浑身燥热,躺炕上流着汗,硬生生的撑过去。
脑海里没来由想起了芜娘那妖娆身段,魅惑人心的馨香,一股子火下不去,反倒燃烧的更激烈。
翻身压戴氏身上,哑着声道,“除了那处,不是还有其它地方么!”
这夜还长着呢,郁成昆拉着戴氏的手。
戴氏是目瞪口呆。
想拒绝,更知道要拢住男人的心,很多时候你得依着他。
尤其是在炕上
一夜疯狂,响动弄得有点大。
屋外,小丫鬟红着脸,喘着粗气悄悄回了屋子。
才被买来的小丫鬟,十五六年纪,情窦初开,本来以为自己一身都只能做丫鬟,但今晚偶然听到的声音,让她明白,她可能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
做下人和做姨娘,哪条路更好?她心中已有答案。
任你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还是温馨平和,黎明的黑暗过去,太阳依旧会升起。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小镇渐渐不再沉寂,渐渐喧闹起来。
铺子打开门,伙计拿着帕子擦拭着门板,迎接新的一天。小摊贩推着木板车,希望找个好位置,今儿生意好,多赚些银钱。
东胡同巷,新搬来的南风家,天蒙蒙亮,南婶就起来去厨房烧水,准备早饭。
自家姑娘要出门,昨夜的相谈后,南婶对这个年纪很小,浑身是伤的主家姑娘有了些别样的感情。更有了些别样的期待。
希望主家姑娘未来的路平坦无波折,走的更远,站的更高,那个时候她也能借助些人力、物力,去寻找别离三十多年的亲人。
在这之前,作为奴婢,她要做的也很多。
让姑娘对这个家里,无任何后顾之忧,安心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也是重中之重。
只是南婶没想到,她早,还有人比她更早。
她这才准备做早饭,就听到了敲门声。
去开了门,是席府荀宝,有些意外,“你来这么早!”
“南婶,南姑娘起了吗?”
“还未呢,你这也太早了些!”南婶略微抱怨道。
看着荀宝身后的马车,马车边上还站着一个年轻黑衣男子,一身冷肃,是那种经历过杀戮,活在黑暗之中的人。
南婶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这就来接我家姑娘啊?”
“是呢,府里早饭什么都已准备妥当,我家公子说,要早些出发,天台县那边有个庙会,公子与友人约好,到时候在县城相见,顺便去庙会上转转!”
荀宝都这样子说了,南婶表示理解,“那你稍等等,我去喊姑娘起来!”
自家姑娘也没跟她说,这趟出门要去做什么,作为奴婢,也不好去问主子行踪。
免得犯了主子忌讳。
南婶回到主屋,南风已经起了,正在穿衣裳,让她打水进屋洗漱。
很多东西南风都没带,就带了两套换洗衣裳、鞋袜,她手里有银子,到时候可以买,带多了累赘。
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黑狗儿、南婶送她到门口。
黑狗儿红着眼眶,满满的不舍。
南风上前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好好的在家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