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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头一茬,后面还能有三岔新茶。
“我喝的不是茶,是金子银子!”南风说完,吹了吹茶汤,小口小口喝了。
让荀宝再给她倒一杯,可不能浪费了这好茶。
荀宝立即给南风满上。
南风抿了茶,问荀宝,“荀宝,你不喝一杯吗?”
“小的不喜欢喝茶呢!”荀宝笑道。
这茶太贵重,他可不敢同公子一道喝。
如是他喝了,公子喝什么?等公子不喝了,余下都是他的,也是没差别。
“哦哦!”南风也没在意。
她本身也没什么人人平等的想法。
身处这个世道,高低贵贱、富贵贫穷若是不努力,低入尘埃也怨不得别人。
端了茶杯抿一口茶,南风才慢慢静下心,品味这一杯价值不菲本该在来年春天,却在今年冬天喝到的茶。
席西洲见南风眉眼都是享受,温和而笑。
他知道,南风所有喜好,毕竟默默关注,派人深入查探过。
前世唯一没查出来,就是她的身世,今生他也忘记了去查这一茬,却不想出了乱子。
眸中有瞬间冷凝,很快消散开去。
席西洲的马车在山河镇那也是很出名的,这才行驶一会,便有人拦下马车,在马车外询问,“请问席兄可在马车内?”
荀宝立即出了马车,见着人,跳下去行礼,“庄公子,我家公子在马车内,请问庄公子有何事?”
庄文韬朝马车内看了一眼。
虽同为秀才,但经过席西洲指导学问的人,最早一批都官居要职,或是入了官场,考中举人、前三甲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与席西洲有过几面之缘,也算是有些情分,今日遇上,上前来打个招呼,若是能一同坐下讨论学问更是求之不得。
“无甚大事,若是你家公子有空”庄文韬话还未落下。
席西洲已经出了马车,并到了他面前。
行了君子礼,席西洲才说道,“庄兄,今日我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同,等改日我乡下宅院建好,进住暖房那日,请你赏脸过来吃杯酒!”
庄文韬闻言大喜,连忙道,“好说好说,不知是哪一日?”
“还未定,肯定是年前,我想搬进新宅过年!”
“不在镇上吗?”庄文韬问。
他已经想好了,等席西洲进住新宅,他就赖上门去,常住不走了,等着明年与席西洲一同去赶考。
反正有这种想法的也不止他一人,他必须抢占先机。
“这个暂时还未定下!”席西洲说着,微微朝马车内侧目。
若是南风想在镇上,他们就在镇上过年。
想住乡下,就在乡下。
她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那到时候再说,今日便不打扰席兄了,咱们改日再聚!”庄文韬立即道。
“好!”
席西洲应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庄文韬歪头往马车内看了一眼,恰好和南风视线对上。
南风冲他眨了眨眼睛。
庄文韬愣住。
女子,一个长相磕碜的女子,在席西洲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