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席秀才买了荒地!”
“”
里正看着自家媳妇,真是气恼的不行。
“我去一趟吴家村,跟席秀才说说这事!”
“都怪我,郁成全说要买那荒地,我给说漏了嘴!”里正媳妇自责不已。
丈夫虽是里正,但家里一开始其实是没钱的,所以也没能送两个孩子去读书,如今能搭上席西洲,为他做事,两口子以及郁荙、郁获都清楚,他们要是能给席西洲跑腿,做点事儿,以后前途肯定比在小山村好不知多少倍。
为此很认真。
“这事也怪不得你!”里正说,吩咐郁荙去喊人,他起身前往吴家村。
席西洲回到家里,看着站在门口的吴同辉,眯了眯眼。
吴同辉这名字,当年还是他想了许久,一同去学堂的时候给定下。
日月同辉,山川共存。
只是可惜,吴同辉到底还是辜负了这个名字的含义和他当初寄予的厚望。
“西洲!”吴同辉轻唤。
席西洲来家里的时候十一岁,吴同辉十三,席西洲要去镇上书院读书,吴家没钱,又怕席西洲跑了,便说服他让吴同辉跟着。
那个时候吴同辉还不叫吴同辉,而是叫吴四狗。席西洲嫌弃不好听,取名吴同辉,就这个名字,书院夫子都夸了几句,又说着名字太重,吴同辉未必能撑住。
那个时候席西洲想,吴家收留他,虽然有相互利用的嫌疑,但吴家还算厚道,对他也是不错,有他提携,一个名字算不得什么。
只是后来在书院,先生夸他聪明,乃当世文曲星下凡等等,吴同辉心生嫉妒,竟伙同山匪想害他。
他若真是十几岁小孩子,说不定还真着了道,可他能在前世弄死自己的兄弟,今生把亲生父亲都给算计进去,一个吴同辉算得了什么?他算计回去,吴同辉被开除学籍,再也没有读书的机会和资格。
这些年,吴同辉很少跟他说话,也沉寂了许多。
想来是看清了他的手段,害怕了。
“有事?”席西洲淡淡的问。
俊面平和,双眸更是淡淡,却没有丝毫温情。
就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一般。
疏离淡漠。
“西洲,我”吴同辉想说点什么。
“呵!”席西洲冷笑一声,已是迈步进了院门,只留一个清冷的背影。
吴同辉要说什么,对他来说压根不重要,也不想听,更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一家子一个个用着他的银子,过的舒坦又安逸还不知足,还不停的算计着他。
而他心爱的姑娘,却过着食不果腹,衣不暖体的凄苦日子。他心疼到极点,却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敢做。
心情已经差到极点,不想与吴家人周旋。免得他会忍不住出手一一收拾了。
“”
吴同辉站在原地,背脊心没来由的有些发寒。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拳,慢慢捏的很紧很紧。
眸中渐渐泛红,浓浓的恨意再不掩饰,倾泻而出。
“席西洲!”吴同辉大叫一声。
恼羞成怒,可拿席西洲一点办法都没有。
院门吱嘎一声,被关上。
院子里、院子外,一扇门,隔阻成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