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姜的东西,是吧?”
南枫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好像是。”
“那他还有什么忌口的吗?”林卉秋问道。
南枫想了会儿,摇摇头:“应该没了吧。”
两家都有生意往来,也是老故交了。
南昌国突然说:“小枫,你上楼收拾收拾,换件衣服,等下你程叔叔和你陈阿姨都得来。”
南枫点点头就上楼了,也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她总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南枫更换好衣服,想着要不要画个淡妆。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请进。”
南枫还是决定简单化一下,拿起眉笔后看向来人。
孙晓静一张纯洁的小脸,此时正怒气冲冲的变化着狰狞的表情。
南枫顿时没了好心情:“我还以为敲门的人都是有素质的人,没成想会敲门的人也有这样的表情。”
“南枫,你究竟想夺走我多少东西!”
南枫扔下眉笔,一脸好笑的说:“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夺走你的东西?就你,也配?”
孙晓静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但怎么都掩盖不住她气势上完全被南枫碾压的事实。
她像霜打的茄子,瘫坐在南枫床边的沙发上。
半晌后,南枫不耐烦的提醒她:“这是我房间,你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事要办。”
孙晓静突然抬头,手里拿着支钢笔,她近乎痴迷的看着那支钢笔,目光贪婪,不一会儿竟对着那支钢笔哭了。
南枫对她这种迷惑行为感到不解,但她没说什么。
孙晓静突然开口:“你知道吗,这支钢笔曾经是我一切前进的动力,是我宁愿掉进深渊都不敢,都不愿触碰的救命索。”
“从小,我妈对我就特别苛刻。她要求我学习上进,要求我考一百分,要求我舞蹈考第一名,什么事情我都得按照她的意愿。”
“不光我,还有我爸。我妈在家里说一不二,我经常被她压迫着,我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她把一切责任一切期望都压在我身上,我压力很大。”
孙晓静边说边哭,她紧握着那支钢笔,对眼泪不管不顾。
“我连反抗的机会和力气都没有,我只能按照她想的努力,我小的时候脑子笨成绩不好,我妈要求我,必须每天读书到12点,早晨5点起床就要做卷子,别人周末都是在玩,而我是一个接一个的补习班。”
“我什么都不能自己选,你知道我有多压抑吗?”
南枫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没接,南枫强硬的塞在她手里。
“我很同情你的这些遭遇,但这不能成为你虐待动物的理由。”
孙晓静苦笑一声,挽起手臂上的校服。
南枫大吃一惊,孙晓静的胳膊上全是一道道划痕和烟头烫的疤痕。
南枫反应过来,孙晓静竟然自虐!
“我那段时间考试失利,没有考上我妈所期待的学校,我怕极了,你知道我那段时间多难过吗?”
孙晓静指着最接近动脉的一道疤痕:“这道疤,如果再往前一点,再深一点,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她挽起另一边的袖子,指着上面一块特别大的烫伤疤痕说:“这道疤,你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孙晓静看了眼南枫,笑着说:“我特别喜欢画画,我以后想做设计师,但我妈说画画是不务正业,以后不会有出息的。我背着她偷偷学画画,被她发现了,她把我所有关于美术的东西都烧了,那是我第一次忤逆她,我把画从火堆里捡出来,画已经所剩无几了,还给我留了道疤。”
南枫指了指孙晓静手里的钢笔:“那这呢?”
孙晓静将那支钢笔放在心口,眼神流露出爱惜:“那天我伤了一只猫,然后突然闯出好几只猫追我,我跑的太急摔倒了,是他把我扶起来,让我不要哭了,他说没有什么事情是大的过生命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动小动物了,但是我需要发泄,只能伤我自己。”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他在我心里深深扎根了,后来幸好让我重新遇到他,这支钢笔就是那次笔试我忘记带笔,他借给我的。你说多幸运阿,我们在一个考场,你知道吗,我有多向往他,多向往自由。”
“你说的这个人,是程以安。”
孙晓静将那支笔放进口袋,擦擦眼泪。
“对,就是他。”她抬起头跟南枫说,“南枫,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他眼里一直都没有我,可能他都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就想一直看着他,如果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继续撑下去。”
“你今天,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孙晓静转过身,握着门把手:“我听我妈说,今天程以安一家来,是来履行你们婚约的。”
说完孙晓静就走了,剩南枫一人面对着紧关的卧室门。
南枫没想那么多,她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聚会。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需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她正想的出神,沈妈来敲门叫她下楼,程家夫妇和程以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