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轻的声音,轻得除了我,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然而,我的心却如突然遭遇炸雷一般,感觉到了重重的一击。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那么多怨和恨。
我不知道,她说的“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里的“碰”是指什么。
但无论是指什么我都相信。她那哀怨的声音,那么渴望倾诉和被人理解。
如果不是真实不是压抑得太久她何以要这样。
也许她今晚要我陪她喝酒,为的就是借着酒力对我说这句话。
我忽然想起她先前说的阿姨吵着要抱外孙,她因此很少回家陪阿姨的话。
莫非,她说的“碰”竟是指的“进入”指的男女之欢?
如果子扬连碰都不曾碰过她,她又哪来的外孙让阿姨抱?
似乎只有这样,才更能解释她很少陪阿姨的理由,也更能解释我说起我什么时候去劝劝阿姨,也许阿姨能接受她过些年再生孩子的想法时,她默然的双眼里忽然有一丝比忧愁更深的痛苦。
子扬揽着池艳的腰走向柜台,主动买单。
我把最身边没喝完的酒瓶,举起,猛地一口喝干。
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走出酒吧。
他们的车停在酒吧门口。
冷风吹来,池艳酒力发作,有些踉跄。
子扬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然后故意笑着问我:“要不要我们先送你回去?”
我笑,摇头,那滋味只有我自己明白。
他上了车,带着池艳风一样的远去。
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我相信但我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看到的会是他们假装的幸福。
子扬当初是那么拼了一切的追求池艳,现在真的追到手了,何以只是把她当着花瓶一样的摆设,带着她四处招摇,却连碰都不曾碰过她?
离开酒吧,独自走在夜色很深的街道,我被心中的困惑纠缠得头昏脑涨。
风吹来,我酒气上涌,更加眩晕。
前面车灯逼来,异常剌眼。
我用手挡着眼睛。
一阵尖厉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我口里猛地吐出气味浓烈的东西,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开始有知觉的时候,我头脑还很昏沉,我不知道我身在何处。
我只听到一个声音,很伤心的女子声音,她道:“姐,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会亲自把它交到你手里的,姐……”
声音很急,泣不成声,像是对一个正要舍自己而去的人的最后挽留和承诺。
并且似乎在挣扎。
而我确乎感觉到一个女子的身体在我身边摇晃扭动。
我感到了光滑柔腻的肌肤,感到了肌肤上暖暖的温度,并且嗅到了如兰的发香和体香。
这香气似曾相识,那声音虽然带着哭腔,我也好像听过。
我慌慌的睁开眼睛。
已是第二天早上。
一间我不曾有过印象的屋子。
窗帘拉拢着,微风轻拂窗帘,晨光从窗帘被掀起的角落进来偷窥。
我躺在床上,在我的身边竟果然躺着一个女子!
那个一袭白衣,长发飘洒,表情平静,给过皓然冥币也自称过是我情妇的女子!
然而此时,她的脸依旧白净,却不再静如湖水,她看上去是那么伤心欲碎,又那么不舍,又似乎对什么充满了无比坚定的决心。
她闭着眼睛,眼角涌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湿透了头发下的枕巾。
她的头发也并不再那么飘洒,在她梦魇的挣扎中变得凌乱。
她身上也没了那袭白衣,芳香扑鼻的被子盖在她身上,露出胸部与上的大片洁白肌肤。
在她光洁的肩上,我没有看到胸罩的背带。我和她紧贴的身子,早已感觉出来,她正一丝不挂,我也正一丝不挂!
我不想弄清她口里叫着的那个“姐”是谁,不想弄清她做了个怎样的梦,在梦中为何事急乱为何事伤心流泪,更不想弄清她承诺一定要找到的那个姐姐是谁身在何处,她又要把什么亲自交到那个姐姐手里。
我比她还慌乱,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和她一丝不挂的睡在了一张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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