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在门背后,终于忍不住放纵的轻笑出了声音。
是她刚才看到的皓然那副丢人的丑态让她终于忍不住放纵的笑出了声音。
我忽然很没有颜面追出去问个究竟。心想只有找个合适的时候让曾和子郁相好的按摩女帮忙问问了。
等她走出好远,我才过去反锁了门。上床,没好气的把死猪样的皓然,向里推了推。钻进被子,在离他远远的地方,背对着他睡了。
我一整夜都没睡好,或者说根本就没睡。
起初,我想起了池艳打给我的一个又一个的未接电话,想起了她在电话里说的“妈妈……”;想起了我在南娱公司前台看到的池艳和子扬在电梯里恩爱的情景,想起了那个叫曾和子郁相好的按摩女“姐姐”的“鸡”,说的那个她认识的或许能帮上我的人。
我忍不住轻轻叹息。
但愿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扰,事实并不如我担忧的那样不堪和复杂。
接着,我又想起那个“鸡”抱走了皓然的脏衣服,她毕竟当时对皓然再好也是个心怀不轨的“鸡”,不知明天来还衣服时,会和满心感激而又被荷尔蒙折磨的皓然,上演怎样惊天动地的好戏?
人真的很奇怪,我忽然不再担心皓然,倒是在脸上忍不住浮现一丝轻笑。
后来什么也不想了,便听到皓然在睡梦里惊叫:“鬼!鬼!”并且从床上坐了起来,于窗外映照进来的月光下茫然四顾。
我闭着眼,假装睡得正香,不理会他。
他便又倒下来重新入睡。才一睡着,又磨起牙来,那声音让我倒觉得他自己是个鬼了。不是鬼,不是为了吃人,他把牙齿磨那么锋利做什么?
他一整夜如是反复了好几次,我终于模模糊糊,刚进入睡眠状态,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却发现自己被皓然紧紧的抱在怀里,他那条曾经死死的的夹住被子的腿搭在我身上,下面那东西还硬绑绑的顶着我的后背!
那感觉啊,真是厌恶,厌恶到了极点,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大叫,并用肘一下子就把他撞开,急急的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跳下床。
有句话是“噩梦醒来是清晨”,但我看到的却是从玻璃窗洒进来的清冷月光。除了手机铃声,也并没听到墙外树荫下婉转的鸟鸣,或远处街道上过往的人声。
其时还是夜半三更。
我也并没做恶梦。
真正做噩梦的人是皓然,他还沉浸在甜甜的睡梦中,尽管遭受了我的重重一击。而什么梦也没做,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过的人,却被惊醒了来。
我在心里暗骂,这世道真他妈不公,却又不得不去拿起手机。
是柔娜打来的。
夜半三更了,她还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极是紧张的按下接听键,冲电话那边急急的道:“柔娜,怎么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