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了刘一Lang,她竟然这样对我。可见,她被刘一Lang可怜的假象迷惑得太深。
我急急的赶到火车站附近的刘一Lang家,急急的敲他家的门。
开门的是小玉,她挽着衣袖,露出洁白如莲藕一般的手臂,手臂湿湿的,像是刚清洗过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擦干。
她料不到我终于还是找到刘一Lang家里来了,很是焦急,很是担心,她道:“寻欢,你听我说,你真的误会他了!”
并试图阻挡我进去。
刘一Lang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本来还若无其事的闭着眼睛,像是又沉沉的睡了去,此时却睁大眼睁,对我怒喝道:“谁叫你来的,你给我滚!”
并要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小玉急急的跑过去,一把按住他,柔柔的关切道:“你昨夜醉得太厉害,身子还很虚弱,你不要太激动,也不要起来……”
我其实比他更愤怒,但我没理会他的愤怒,我只是对小玉道:“小玉,我来不是要对他做什么,我来只是要带你离开……你必须得离开他……是的,我承认,在雪儿的事上我和柔娜都误会了他,雪儿现在已有了消息,她只是被一个神秘女人抱走了,她暂时也还安全,你也不必再为雪儿的事背上任何思想包袱……但你决不能因为这件事上我和柔娜对他有所误会,就可怜他,就以为他是好人,你对她还远远不够了解,有很多事情,你都还不知道……”
我话还没说完,刘一Lang就掀开被子,推开小忆,疯了似的扑向我,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肩,拼命摇晃着问:“什么?你说雪儿还没死?!”
死?!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说雪儿还没死?!
难道他这之前竟以为雪儿死了?!
怪不得,我和柔娜在医院外见到他时,他会是那么怪异的表情,怪不得他会那么痛苦疯狂的逃走,后来在冰冷的街头更会如在梦魇里一般,连柔娜都不记得,只知道在呼呼的北风里孤独茫然的向前,并痛切的重复那句“雪儿,我对不起你”!
他竟是以为雪儿再没能从这次昏厥里醒过来,他竟是以为雪儿在这次昏厥里永远的去了,然而这次昏厥却是他造成的。他那么怪异痛苦,是他终于感到罪孽深重,并岂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哪知,他没能在酒精麻醉里让自己忘掉罪孽,反是让自己连精神也彻底崩溃。
一定是柔娜冲出医院冲向他时,痛苦绝望愤怒的眼神和那句“刘一Lang,还我雪儿!”让他产生了错觉,才以为雪儿已死了的。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当着他告诉小玉雪儿的消息,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受到良心的折磨。
想不到他也还能受到良心的折磨,想不到他竟还有那么一点点良知。
我不理会他的疯狂、激动、歇斯底里,他拼命的追问我,无非是想进一步求证,并在求证里解脱自己的罪孽。
我甚至连正视也不想正视他,我几乎就要立刻对他别过脸去,可是,就在我要别过脸去的那一瞬,我竟发现,抓住我双肩,拼命摇晃我的他,竟一丝不挂的**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