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兰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头晕目眩。
我一个趔趄,几乎跌倒。
先前被他的车重重的撞在身上,我都没这样无力,这样濒临崩溃过。他的拳头,他愤怒的吼叫,比车的撞击还要让我难于承受。
雪儿险些从我手里滑落,柔娜已赶到我身边。她从我手里接过雪儿。她好像不认识忆兰的哥,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也来不及弄明白,她转过身急急的从我身边离开。
但我没注意到她的离开,更不知道她离开后去了何处。
包括那些参加婚礼的人群,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散去的。他们散去之前,有没有如柔娜一样冲到我身边,有没有如柔娜一样不认识忆兰的哥,不明白我到底和他发生了什么,却只关心着雪儿的安危,根本没心思来弄明白。他们散去之后,有没有跟了柔娜一起,去了我不知道的方向。
我已忘了这一切,甚至连深度昏迷的雪儿我也再记不起。我脑里只有忆兰。只有电影里小说里,那些自杀的人,倒在血泊中的肤色苍白、冰冷僵硬的身子。
我好不容易稳住自己,我冲上前,一把攥住忆兰哥的衣领,我发疯的吼道:“你在说慌,是吗?!”
忆兰哥的衣领被我攥得太紧,有些憋气,想咳又咳不出来,脸涨得通红。他比先前还要愤怒,伸手紧紧的抓住我攥紧他的衣领的手,使劲的要掰开。
我的手没有被他掰开,反而是越来越紧。他的手渐渐不再那么凶猛,脸色也由红转白。
这多么像昨夜,发生在下街酒店外那飘雪的冷清街头的某个情景。只是此时我充当了彼时的刘一Lang,而他却充当了彼时的我自己。
我不知道,此时我怎么就能这样有力,昨夜,面对失去理智的刘一Lang,我可是柔弱得不堪一击的呀?
忆兰哥此时一定很痛苦,这种滋味我昨夜已深有感受。我是个不愿把自己的痛苦强加到别人身上的人,更何况,他是忆兰的哥,我还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我是如昨夜的刘一Lang一样失去了理智。
不然,我不会把忆兰哥的衣领攥得那么紧,连他那张白净的脸,由涨红到渐渐失去血色,我也置之不顾,也不知道放手。不然,我不会不知道,我这样越是把他的衣领攥得紧,他就越是不会说他是不是在撒谎。他的喉咙被衣领箍得紧紧的,憋气得厉害,想说也无法说啊。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娇斥:“还不快放手!”
竟是表妹鹃子的声音。
她先前一定坐在忆兰哥的车里。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车,又是什么时候到我身边的。
我甚至没来得及扭头去看她,是不是对我冰冷而仇恨,对忆兰哥却是无限心痛和怜惜,我就被她狠狠的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已不是第一次被她打耳光了,当初寄住在她家时,在她卧室的床前,被她打过。后来,寄住在柔娜家里了,又在悦来宾馆的房间的床前,被她打过。
只是这次,她打我耳光时,没有如前两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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