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萍,不是的,一切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无法再说下去,我才说过,不单是对她,是对任何人,我都不能解释,或是解释得太过明白。不信任的,我怕他泄露了我和柔娜的心思;信任的,我又怕他跟着我们一起倍受煎熬。
但好在她似乎仍在折磨如何回答我,并没在意我不明不白的解释。
我沉默,也许不解释更好,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解释,她一直都懂我,比柔娜,比忆兰都懂我。
她也沉默,不再反复念叨那句“你当然不会告诉我,你怎么会告诉我呢?”的话。
我希望她也能如我一样继续沉默下去,虽然她机灵古怪,太多时候我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我也总有那么些懂她的时候。我实在不想难为她。
但她忽然抬起头来,打破沉默道“告诉我,你听了他的话,是不是也在心里怀疑我,跟某个男人有染,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
非旦不再目光闪烁,还眼睛直直的逼着我,不容我有些毫回避,我愈加深信刘若萍有难言之隐了,她并不是真的想问我这句话,她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多么信任她的,我怎么可能因了刘一Lang的话就怀疑她的纯洁。她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我,便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只是她只用了一个“他”字代替,不但没有称刘一Lang一声“哥”,甚至连刘一Lang的名字也不愿说出口,可见她对刘一Lang是更加怨恨了。
这让我心里莫名的起了一股寒意,想不到兄妹之间的反目,竟真可以积怨如此之深。我想到了曾经反目的我的妈妈和我的舅舅,他们之间的恩怨是以我妈妈的去世而告终的。那么刘若萍和刘一Lang呢?虽然我恨刘一Lang,虽然我也为刘若萍坚守身份的秘密,但我还是期盼他们能有一笑泯恩仇的时候,不要像我的妈妈和我的舅舅,留下永远的遗憾。
但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所为,无论是她和刘一Lang之间的兄妹恩怨,还是她刻意对我隐瞒的秘密,我除了担忧和祈祷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我此时最能做的事只有苦笑,然后道:“若萍,你明明知道我从来就相信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我感到心里有些酸,有些痛。
刘若萍受了感染,似乎也不好受,逼视我的眼睛从我脸上移开,转身走向柜台。
我赶过去,她已付完帐,走出下街酒店。
外面依然吹着风,碎雪比先前舞得更零乱了。昏暗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了刘一Lang的影子,也不见了子郁。
夜,更显得寂寥和空旷了。
吹了风,酒力发作,我有些飘飘然,刘若萍更是步履蹒跚,我上去扶住她。
她忽然转过身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眼里没有了先前的不快,只有无限的激动和迷乱。
然后,她微微闭上眼睛,滚出几颗泪,仰着头,像是要向我的唇靠近,又像是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