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不然,他不会那么平淡的面对几乎有点如影相随的我和忆兰。
但是我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打电话她也不接,我一直弄不懂是什么原因。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就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却要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知道刘若萍就在这个城市的某一处,却无法和她见面。
只是有一次我在大街上远远的看见一个人,他的背影有点像张放,唯一不同的是他走路一瘸一瘸的,远不及张放那么潇洒。我急急的走过去想看个究竟时,那个人忽然就不见了。
我怀疑那天刘一Lang那一拳,让我的大脑受到了损伤,让我这么年青就开始出现了幻觉。
我对忆兰说起这些时,忆兰笑我傻,傻得老是怀疑自己。
但她哪里知道,有一件事我却从不怀疑,她特别喜欢傻子,我这样的傻子。
不过,我对她从没有任何对柔娜那样的幻想。不然,这天我和她刚把雪儿接出幼儿园时,面对那场突然而至的大雨,我不会把商场外人群里那唯一能避雨的地方让给她和雪儿。
是的,如果换了是柔娜,我希望雨水像上次一样湿透她的衣服,越湿越透明越好,我要更加彻底的看看她衣服下的身体。最好雨更大一些,把她的身体也淋得像衣服一样透明,我还想进一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可是事实上雨水湿透的不是柔娜而是我,我的衣服也没有因雨水而透明起来。忆兰当然看不到我衣服下的身子更看不到我的心。她哪里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哪里知道我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柔娜。
但是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就算知道了,她也会让旁边那位青年帮忙抱着雪儿,然后自己用尽全力把我从雨里拉了上去。
就这样,在拥挤的人群里,我和忆兰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我们能彼此感觉对方激烈的心跳。
一阵风吹来,那么湿润,竟然有了些凉意,秋天已悄然而至了。
但是,忆兰那被风拂到我脸上的柔发,却把我带进了春天里,那淡淡的发香,是故乡小河边春草的气息。
一想到故乡的小河,我就想到了故乡的山坡,想到了躺在山坡上荒冢里的我的妈妈,想到了我的父亲。我要找到他把他带到我妈妈的坟边。
我叫了声:“忆兰。”
我早不叫她总经理了,她说她不喜欢我叫她总经理,那样一点也不亲密。
忆兰柔柔的应了我一声,我却忽然失去了勇气,问不出我想问的话来。其实我不只一次想向忆兰问起那个她见过的和我酷似的人了,可是每次我都还没开口就退却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人不是我的父亲,我因此失去了找到父亲的希望?害怕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我因此更加确定他绝情的抛弃了我们母子?
我的欲言又止让忆兰误会我了,我分明感到她的心跳比先前还要激烈了,她好久都没这样在我面前羞怯过了,她低下了头。
一低头,她的头就温柔的靠在我的肩上了。
我听到她在我耳边幸福的轻轻的问:“寻欢,你想说什么,说吧。”
然后是一片沉默,我和她的沉默,心跳却一样的激烈。
她沉默,是因为期待;我沉默,是因为犹豫。
雪儿忽然就不要那个青年抱了,她嚷着要到我怀里来。我知道,她是不喜欢我和忆兰这样静静的靠着。
我刚准备伸手从那个青年手里接过雪儿,我就接到了子郁打给我的电话。我很少接到过子郁打给我的电话。
他说:“去悦来宾馆,越快越好。”
他的话像外面的秋雨,有些冷有些急。
忽然一道闪电,紧接着是一声炸雷在我们头顶炸开。
忆兰和我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悦来宾馆,一点都不陌生,那晚我和刘若萍开房的那个地方就叫悦来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