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我们准备的诗篇呢?”宫尹越知道叶泞诗作的不错,诗会这日定要出风头,便让人准备了些言辞露骨的诗篇,在叶泞作诗之后掉包,只为让他丢个脸,顺便给林淇遥出出气,没想到,竟然还是别人看叶泞不顺眼,而且下手更狠。
三日之后叶泞就要大婚娶妃,却在今日诗会上做出好南风的诗句,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三人成虎,叶泞的名声可是彻底坏了,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呢?
“让底下的人都小心些,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可别被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宫尹越放下手中茶杯,眸子中透着冷厉。“不过他们到是给了我一个启发,墨儿,你过来。”宫尹越勾起唇角,在水墨附过来的耳朵旁轻声说了几句话。
“属下知道了,小姐,小姐往后可不许再想这些了!”水墨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一旁站着的朱砂分外好奇,小姐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水墨不说,小姐也让她自己猜,朱砂苦恼的看着宫尹越坏笑的表情。
宫尹越重新翻开桌上厚厚一叠的纸张,南黎国太尉府嫡长子,名严朝,年十九,三年前的状元郎,如今官拜正三品吏部郎中,前途无限。整份情报里,严朝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聪明的读书人的形象。只是今日之事,严朝怎么看都不会是个普通人,或许他的背后,是几位王爷之一。
“派人盯着严朝,此人不知是敌是友,不可掉以轻心。”宫尹越放下有关严朝的情报,对朱砂吩咐道。“属下明白。”“另外,情报里严朝六年前的那场意外,给我着重查一查,说不定有新的发现。”“是,小姐。”朱砂领命,带着桌面上的情报退出了房间。
“风雨将至啊。”只剩一个人的房间里,苏凌衣近乎呢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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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叶泞之事,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整他,到是让我们占了便宜,左右叶泞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严朝郊外的别院里,严朝同叶棂舟说着今日发生的事。
“你倒是看得开,若是背后那人露出点踪迹给叶泞,你就麻烦了。”听着严朝无所谓的语气,叶棂舟略微皱眉。“放心,我让人守在那确认过了,此次幕后之人绝不是我们的敌人,至于能不能是朋友,还须进一步接触。”
“这件事急不得,我们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绝不能轻易让外人知晓。”叶棂舟拿起桌上的酒杯。“而且,若是同他们合作,他们那边露出一点端倪,叶琰必然会察觉,少不得还会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身上。”
“你说得也没错,此事还当从长计议。”严朝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冲动的,毕竟这事要是让我家老爷子知道了,非剥掉我的皮不可。”严朝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连忙摇头。
“好啦,不谈这个,明日可就是叶泞成婚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严朝幸灾乐祸的说。“你整天就知道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叶棂舟瞥了严朝一眼。“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成家的事情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我可不想这么早就约束。”严朝的心中,娶妻成家从来都不是值得在乎的事情。对严朝来说,他此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辅佐叶祁顺利登基,让严家百年之后不至于没落下去。
京华城的百姓们都盼着今日的到来,因为今日是临王大婚的日子,按月寻国的习俗,接亲的队伍会在沿路洒下银钱糖饼,以临王的身份,这银钱糖饼的数量必然数不胜数,因此百姓们早早就候在了道路两旁。
日头缓缓上升,渐渐的吉时将至,百姓们翘首以盼,却迟迟未见到接亲队伍出现。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都在疑惑为何临王还未出现。这时候人群里一个人突然说道:“原来传言是真的,昨晚临王真的在梓桑馆过夜了,所以才会误了吉时?”
人群中立时有人附和道:“我也听说了,好像有人亲眼看到了临王走进去,一宿都没有出来。”“我娘家的大舅子昨晚收摊回家的时候就亲眼看到临王走进梓桑馆。”“难道临王当真好南风?若果真如此,这临王妃岂不是所托非人?”
“这临王妃的王妃之位本就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看,到是相配得很。”人群中不会是谁说的一番言语,竟让周围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另一边,刚从宿醉中醒来的叶泞脸色阴沉的换上喜服匆匆往大将军府赶去,一边吩咐下人:“今日之事,不许传进大将军府,尤其不许让王妃知道!”“属下明白,只是,陛下那里怕是瞒不住。”“下面百姓的风言风语,怎么会传到父皇那里去!”叶泞的脸色更是阴沉。“王爷,一炷香之前,宇王进宫了。”“该死!我就知道这些事都是他干的!不就是怕我得了大将军府的支持在朝中的势力超过他嘛!”
“罢了,先瞒住大将军府为上,父皇那里我稍后再去解释。”
接亲的队伍终于到达了大将军府,在外接亲的林大将军明知叶泞误了吉时,却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着林若晴坐上了花轿,渐行渐远。临王的婚礼看似平静的进行了下去,只是这平静之下还藏着众人对临王夫妇的嘲笑。
“我倒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人竟能把叶泞引进梓桑馆,只怕这笔账最后是要算在叶琰身上了。”严朝想起今日民间的流言,忍不住嘲笑道。“让下面的人近日都收敛一下行迹,最近叶泞出了那么多事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怕是要逮谁咬谁了。”叶棂舟看着严朝得意的表情说道。
“凌云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定不会让他们发现端倪。”
“有叶琰在前面吸引叶泞的注意力,他们两人都不会注意到我们身上的。”严朝淡定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