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疏尘让你同他一起用膳?”尸承宇问。
“不不不,城主昨日进入寝殿后便没有出来过,晚膳也是玉竹姐姐端进去的,并没有唤弟子一同服侍。弟子是同子阳君和玉竹姐姐一同用的晚膳。”
尸承宇又沉默了片刻,问道:“你的父亲可是千秋衡?”
“您说的正是先父的名讳。”
尸承宇沉了口气,说道:“那你可知为何自己会被御鬼门的紫玉魂灯选中?”
考核中的事千羽夜无法做出任何应答,只能愣在那没有做声。
尸承宇以为她并不知道实情,便说:“羽奴是不准学习任何法术的,这个你可知道?所以,老夫希望你能自己去同疏尘说清楚,让他放你离开御鬼门。”
千羽夜莫名有些愤懑,抬头看着尸承宇说道:“三老爷的话,弟子不敢应下。一来弟子并非奴籍,弟子的爹爹也是普通人类。二来,弟子一直觉得这天下生灵皆应平等,奴役同类的事情本就不应该存在。”
“平等?”尸承宇面色很是难看,桑陵城主府中连尸疏尘都不敢如此语气跟他说话。
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千羽夜跟前,低眼看着她说道:“你说这天下生灵皆应平等,哼,那你告诉老夫,什么是平等?且不说羽族是因五百年前与岐衡共同谋逆,惹怒昆仑上的天人弃众生而去才会被贬为奴籍。单是这地上最普通不过的生灵,也没有什么平等可言。老鹰猎杀兔子,大鱼捕获小虾,那么兔子和小虾的平等在哪里?再说,你羽族乃是亚伯人,跟我们地人可从来不是同类。”
“……亚伯人?”千羽夜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尸承宇转身似是要回到座位上,不想却突然抬手打出两张小小的黑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靳士和锦娘的眉心。这二人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中招了,哼都没哼一声便昏倒在地。
千羽夜吓得一哆嗦,琢磨着这尸承宇是不是打算就在此地杀了自己!
尸承宇走回到座位上,定定地看着千羽夜道:“我知道疏尘将你弄进城主府是为了什么,那孩子虽然看上去冷漠,实则却比任何人都要重情义。你若是念在他救你离开千府后宅,就该早些离开这里。你的存在,只会给疏尘和整个桑陵城主府带来灾祸。”
“……”千羽夜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
为什么自己留在这儿会给尸疏尘和城主府带来灾祸?
尸承宇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你父亲是个大善之人,又与尸家十分交好,所以我不会要你性命,但你必须离开城主府,离开桑陵。若是他日你给疏尘和尸家带来不幸,老夫必要亲手结果了你。”
千羽夜呆站了半晌儿,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您说我会给城主和这里的人带来灾祸?还有……什么亚伯人,那是什么意思?”
尸承宇一拍桌案,喝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老夫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待御鬼门新进弟子的第一阶段训练结束,可以外出接任务的时候,老夫希望你找准机会就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桑陵!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老夫才没有一掌拍死你以除后患,不要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