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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一个悬停,我先是招呼了一声,然后第二次抛出了一大团雷芒,将为首的那头刑天兽炸得浑身焦黑,晃悠悠砸落下去。
“去死!”
也许是气昏了脑子,一头刑天兽高高飞起,爆喝一声,直接甩出了右手持着的开山利斧。
我随手丢出一个气功波,将这飞斧打偏。
“一、一起,一起来!”
那失去了武器的刑天兽彻底恼了,用腹部的大嘴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又甩出了自己的盾牌。
卧槽你以为你丫是美国队长啊!
躲过这个大号暗器后,我毫不客气地火力全开了。
轰、轰、轰!
轰、轰、轰!
我紧紧咬着牙关(口器?)手尾并用,两轮连射使得六头靠得最近的刑天兽像落饺子一般下到熔岩湖中。
具有微弱湮灭生机属性的掌心雷不足以彻底杀死刑天兽,却能够大大拖延他们伤口愈合的时间,所以一旦被我击中身后的蝠翼,即使刑天兽再凶横再厉害,暂时也只能当个步兵。
而内部空间大致呈椭圆形的七重天,下半部分全是几千度高温的岩浆,除了那个黑色石丘没有任何落足之处!
很快,除了三两头距离太远没被我打到过的刑天兽,其余的拖着残破的翅膀集体洗完一遍热水澡后,全部可怜兮兮地挤在了那个小小的石丘上。
“相公!牡丹已经救出,我们该离开了!”
海棠焦急的声音突然从上面的出口处传来。
“我马上来!”
我回答了一声,颇为惋惜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二十四头刑天兽。
没有了迷梦幻法的牵制,我根本没有时间蓄气来进行一击必杀,就算掌心雷的独特性质能够一定程度上克制刑天兽的金刚不坏之身,短时间内也无法重创。
整整二十四头价值成千上万奖励点数和大量剧情徽章的刑天兽,只能忍痛割舍。
振动着薄如蝉翼的纱翅,我恋恋不舍地飞出七重天。
“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们已经离开道场一整天了,姑姑肯定会发现不妥,”芍药一面用复杂至极的眼神看着和朱孝廉紧紧牵着手的牡丹,一面急迫地催促众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你们必须尽快赶回道场,然后从通道离开画壁仙境!”
“芍药姑娘,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朱孝廉大吃一惊。
“我不能走……”
芍药坚定地摇了摇头:“姑姑视我如己出,我不能一走了之。”
“可是你不走的话,一定会被她惩罚的!”朱孝廉着急了,曾经亲眼目睹过万花女仙杀死石妖,再联系一下牡丹的遭遇,他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
“朱公子不必理会我,尽管带着牡丹远走高飞吧。”
芍药捋了捋刘海,神色清冷。
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出狗血言情剧,我恢复人形,凑到了翠竹耳边:“看来那个赌是我赢了。”
“你是说……”翠竹一副惊疑不定难以置信的模样。
“一个男人肯为另外一个女人赴汤蹈火,并不一定是爱上了她。反之,如果一个女人肯因为一个男人而舍弃所有,她百分之百是爱上了他。”
我一手拉过海棠一手拉过云梅,奸笑了一声:“我们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省得打搅人家。”
“不好啦!”
此时,小书童后夏却忽然大惊失色,尖声叫喊起来:“你们看,里面有东西冲出来了!”
“什么?”×6
我急忙转身,重新被盖上了盖子的七重天里,居然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灰黑气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芍药蹙起了好看的如描细眉,“但是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闪开!”我低喝一声,踏前两步重新变身成沙鲁。
灰气须臾便散尽了,紧接着一股肃杀的冰冷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在空气中散发出宛如实质般的呼啸之声。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传说中的杀气?
轰隆隆……
从七重天之中,源源不断地涌现着惊世的杀气,整座石台微微震颤,就连四周飞流直下的瀑布也开始止歇。
恍惚中,我感觉到身体似乎飘浮了起来,如同身处无重力的幽暗星空,耳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可惜好远好远,朦朦胧胧,含含糊糊,听得不清楚。
眼皮好重……真想就这样闭上,再也不愿意睁开……
“醒来!快醒来!快快醒来!”
一个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不断高喊,怪腔怪调的,吐字很不清楚,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你个死扑街!这都不醒?唵、嘛、呢、叭、咪、吽!”
“(〃>皿<)唔哇!”
我猛地抽抽了一下,瞬间从迷蒙幻境之中挣脱出来,仰面一瞧,一具完美的男性阳刚身躯映入眼帘。
宛如撑天梁柱般的双腿布满了虬结如龙的肌肉,足以臊死一切所谓的长腿欧巴,那细窄的狼腰充满着柔韧性,说明了其主人并不是只懂得横冲直撞的鲁莽武夫,宽阔的上肢孔武有力搭配上修长而灵活的双臂能够任意掌控这世上任何的兵器,那刀削斧凿般的坚毅脸庞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神秘花纹,光芒夺目,有一种肉眼可见的沉淀的沧桑和古老。
“沃嘞个去!哪里来的大大大大大汉,真正的壮如山啊喂!”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两步。
“靓仔你自己小心呐!”瘫坐在地上的朱孝廉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那个不动和尚给我的陶钵,而老和尚那继承自曾志伟的香港普通话正不断从陶钵里冒出来,“那是战神刑天的战神之躯!被镇压在天龙山下的刑天之首幻化出来的正宗战神之躯!”
“那我该怎么办!”
“凉拌!”
转头看了一圈,除朱孝廉以外的其他人都还沉浸在刑天杀气自发形成的幻觉中不能自拔,我咬了咬牙,选择正面硬肛:
“喔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吃我一招十倍界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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