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湖底搅成一团的稀泥,困扰他许久的问题今日终于得到了解决。
“难怪务相要给泥巴里塞木头,如果给里面塞石头,岂不是会变得更结实?”
这一刻,郑不由庆幸还好自己比务相聪明。
沉浸在成为五家氏族共同的首领的幻想中,郑命族人将一块又一块石头塞进已经初见船型的泥土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了烦恼的余幼卿可谓神清气爽,不是去樊氏蹿门,就是去音审是溜达。
美其名曰是去为了建交,实则乃是去打探情报。
不过让余幼卿疑惑的是,郑对自己相比其他人更为热心,虽不明白对方为何对自己态度如此暧昧,但也不影响自己的计划。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带着耿直的樊、音审、相三人正日在山林的乱窜,尽折腾一些有的没的,以至于根本没什么时间去研究泥船该如何制作。
眼看九日已经过去,余幼卿早早下了线。
次日,天刚放亮,余幼卿掐着点刚一上线,便看到周遭已经被穿戴整齐的族人围得水泄不通。
好吧,虽然他们也没穿什么衣物,但余幼卿却是没什么心思去欣赏。
与其说是簇拥,倒不用推搡更为贴切,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余幼卿终于来到了十天前约定好的山脚下。
之所以选择这里,根据商榷的结果,乃是因为地形宽阔,可以容得下五个氏族的族人。
“务相,你来了。”
看到余幼卿如约而至,樊点头打着招呼,这些日子以来,几家氏族首领已经打成一片,与以前相比,关系要好上很多。
再加上自从用了余幼卿所传授的方法,整个樊氏族的食物储备可是多了一倍不止,如此更让樊对其有很大的好感?
余幼卿提起脚尖,瞄了一眼藏在其身后的泥船,眼看一切准备就绪,道:“现在什么情况?”
“相氏的巫已经祭祀完毕,现在就差你们巴氏了。”倒不是音审严肃,只是因为他的性格向来如此。
“哦?这么快?”余幼卿勾了勾手指,一位面黄肌瘦,身形瘦弱的男子便从人群里屁颠屁颠跑了过来,待那族人靠近,“阿黄,去把咱们的巫叫来。”
“巫?”被余幼卿称为阿黄的男子面带疑惑,他挠了挠头,继而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务相,你不就是咱们氏族的巫吗?咱们氏族什么时候有别的巫啦?”
“我是巫?”余幼卿眼珠子瞪得滚圆,这段时间,他还真没摸清巴氏的架构,以至于还不知道自己就是巫这一大事。
眼看族人眼巴巴瞅着自己,等待自己为氏族祷告,他长叹一口气,看来神棍余幼卿只能被迫上线了。
尽管不会祷告,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还能没有别的办法了?
只见余幼卿面带肃穆立于高台之上,微阖的双目仿佛能透过人心看向远方,双手自身体两侧轻轻托举而上,横立在胸前。
尔后余幼卿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第二套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预备节,预备起!”
一边打着节拍一边做操,余幼卿不仅一点也不脸红,反倒是不少族人因为这奇特的音律开始有模有样的学着扭动起来。
“打完收工。”余幼卿从高台上跳了下来,看着一些还沉浸在扭动中无法自拔,他不禁感慨万分。
想当年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华国古典风大热,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成千上万个人挤在广场一起跳广播体操,与之比起来,颇能勾引一些回忆。
阿黄悄悄靠近余幼卿,小声询问,“巫,神灵他怎么说?”
余幼卿被突然袭击的生化武器打的措手不及,他捏着鼻子向后侧了侧身子,歪着头回道:“神灵他老人家说,只要你以后没事多啃啃木炭,他就保佑咱们赢得今天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