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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拍了拍又抽了一叠纸,擦眼泪擤鼻涕的刘惠,“你是今天接到的起诉书?怎么打算?离?还是不离?要不要从咱们所里找个律师?”
“我还没想,还没看到起诉书,是法院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老公起诉你离婚什么什么的,我就打电话给林夏了,没想到林夏她……”刘惠看了眼晦暗灰败的林夏,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
“那你先得好好想想,离还是不离。”苏梅拖着豆袋挪过去些,“别着急,先好好想清楚。
“打算离,那就是分割财产,孩子的抚养权,从咱们所找个律师,没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不想离,不离就是了,你不同意,法院也不能硬判。”
“唉。”林夏无语的斜瞥了苏梅一眼,转向刘惠,“你回去好好想想,你俩孩子呢,还有,要是不离,你家瑶瑶的事,还有你跟你老公,得好好谈谈,得能缓和下来,不能总这么吵吵闹闹吧。”
“先让她想清楚,刘惠,我告诉你,不想过就离,没什么大不了,一个人挺好。”苏梅一脸认真。
“别听她的,人和人不一样。你和她不一样。”林夏拍了拍刘惠。
“我知道。”刘惠看了眼手机,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我得回去了,我妈已经发了四五条微信催我了。”
“去吧去吧。”林夏没动,只冲刘惠挥着手。
苏梅站起来,将刘惠送出门。
苏梅坐回去,林夏给自己倒了酒,将酒瓶递给苏梅。
苏梅接过酒瓶,示意沙发上不停闪烁的手机。
林夏瞥了眼手机,欠身过去,将手机屏幕朝下,扣到沙发上。
“方远知道你知道了吗?”苏梅从手机看向林夏。
“知道。”林夏抿了口酒,露出一脸苦笑,“我跟方远,你最清楚,一见钟情,你侬我侬恋爱结婚,这么些年,都说是什么夫妻样版,神仙眷侣,我也一直这么以为,这样的事,我从来没想到过,从来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我不想想这件事,我浑身都是痛的,让我歇一歇。”林夏缩进沙发,看起来疲惫极了。
苏梅低低嗯了一声,举杯和林夏碰了碰,仰头喝了酒,站起来,又拿了瓶梅酒过来。
第二天,林夏一个机灵醒过来,下意识的去抓手机,伸手没摸到床头柜,撞在书架上,恍过了神。
她睡在了苏梅这里,早上不用送方小睿去学跆拳道。
林夏往后仰在床上,抬手揉着额头,昨天喝了不少酒,一夜乱梦,她的头很沉,隐隐作痛。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夏一个机灵,抓过手机,看着手机跳动的方远两个字,看的眼睛眯起,按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