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江洛一听出了她的话外音,随即低眉顺眼的笑了,“沈小姐这般天资雍容,美艳动人,自然是常人不能匹敌的,也不需要担心什么,我和陈先生是以前的朋友,他也是受人之托才对我照顾有加,如果沈小姐介意,我会和陈先生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沈然挑眉,她原本以为江洛一是个难缠的主,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就偃旗息鼓缴械投降了,倒省了她不少口水。
“最好是这样,七区毕竟是我的管辖范围,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毁了自己赚钱的工具。”沈然用一根手指挑着陈尘拿来的纸袋,朝江洛一微微一笑,“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否则,我有几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阴暗下来,佛罗尔洲的天气一向如此,也许上一秒还是大晴天,下一秒就暴雨倾盆。刚才还艳阳高照的院子,此刻就阴沉沉的仿佛即刻就会滴雨点一样。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是这样的天气还是带着一股凉气,索性地表的温度尚未完全消散,这样的寒气并不足以让人明显感知,但依旧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
就像此刻的沈然。
江洛一低眉顺眼的笑了,“您说笑了,我在您面前,就像蝼蚁一样,您想我死,动动手指就够了,我自然不敢和您作对。”
沈然盯了江洛一一会,仿佛在考量她这句话的真实性,许久之后她扶着绳子缓缓的站起身,“果然,识相的女人还是比较可爱的,好了,过两天你还要去日本,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等等,”江洛一迅速转身回房间内取了一样东西走出来,“您上次走的匆忙,画落下一张。”
沈然瞥了一眼江洛一手里的画,上面的一个人坐在山上的背影,赤红色的衣服异常耀眼,银灰色的头发随意的在脑后松松的扎着。
看到这个背影,她嘴角微微一笑,眼里的轻蔑消失了一瞬,她缓缓接过那张画,审视了很久,最后微微一笑,朝江洛一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转身婀娜的离开了七区。
江洛一一直垂眸微笑,直到沈然的身影彻底离开七区,她才缓缓的抬眸,眼神变得深不可测。
她刚才拿的那张画,根本就不是沈安上次落在这里的,而是她后来自己画的,目的就是试验一下,她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可是沈然明显没有看出来。
也就是说,那天江洛一遇到的沈安,和今天来这里的沈然,不是同一个人。
她略有所思的缓缓往屋内走,陈尘说,会画画的是沈然,只是沈安死后性情大变才不再画画,可是那天来的沈安却很喜欢画画。
她不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在经历重大伤痛之后会改变爱好,但是如果她们的喜好根本就没变,那么......
她快步回到房间,客厅里的电话旁,她需要立刻见到叶里,问清楚一些事,号码刚拨通,她就放下了话筒。
这次沈然来的太过于直率,她明显就是想直接告诉江洛一,自己就是那天来的人。
她在掩饰。
可是沈然怎么知道她对沈安的身份有疑惑,是谁告诉她的。
那天留在这里的人只有简七和叶里,沈然对简七下过黑手,所以不可能是简七告诉她内情,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一瞬间觉得头痛欲裂,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她却不愿意承认。
“阿洛,你怎么了。”叶里快步走过来,扶住江洛一,担忧的看着她,“你没事吧。”
江洛一抬起手按了按额角,缓缓的摇头,“我没事,”她抬起眼睛看向叶里,“叶里,我有件事不太明白。”
“什么事,坐下说。”叶里扶着江洛一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喝点水,慢慢说。”
江洛一双手微微颤抖,她双手接过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想问的问题太多,说出口的确是,“灿若父亲的事情解决了吗?”
“也算解决了,我亲自出去和他谈了谈,他近期应该不敢再出现在佛罗尔洲了。灿若她们的事情你不要担心,你后天还要去日本,到底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给你申请退出。”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低血糖。”江洛一垂下眼睛,轻轻的吹了吹杯子里的水,“简星的事情,我一直没问过你,你就这样除掉了他,会不会影响到你。”
叶里笑了,“我以为什么事,不用担心,这件事过去这么久了,不是一样没有谁过问吗?”
“今天沈然来了,你知道吗,沈然和沈安,是同一个人。她一直盯着七区,我怕你这边有什么动静,被她抓住把柄,会不太好。”江洛一依旧垂着眼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用担心,我这边没事,今天沈然来过了吗,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不想我接近陈尘,我就离陈尘远一点,不管是我还是七区,都没有跟她斗的筹码,所以只能退步,只要不惹到她,她应该不会赶尽杀绝。”
叶里叹了口气,“那天让你说的,我差点以为有灵异事件发生,沈安就是沈然,这样就说得通了。”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江洛一缓缓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叶里,“所以,有些事没有看明白就瞎说。”
“好了,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后天还要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