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这话又怎么讲?”
苏沐枕仍是听不太懂,但月九歌却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一旁坐着,笑而不语。
琉卿在床榻上被陌玉压的喘不过气来,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陌玉推到一旁,坐起来靠着床头做了几个深呼吸。
“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这么想我留下,又这么拼命地去帮月九歌,都说人总得图点什么,陌玉,你这么辛苦图的什么啊?”
“我图什么?我能图什么啊,”陌玉翻了个身,“图你呗,还能图什么?”
“图我?”琉卿是真没想到陌玉会这么说,猛然回头,两眼里带着惊恐和不可思议。陌玉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右手摸索着拉住琉卿左手的小拇指,琉卿本想抽开,可陌玉拉的太紧了,太用力反倒是自己的手疼,便放弃了。
“我和沐枕可是老朋友了,月九歌是苏沐枕宝贝的,帮月九歌就是在帮沐枕,至于你……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很感兴趣,那么好的羊脂玉,在顾北国应当是个有身份的人,我留下你,来日你回顾北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总得好好感谢我,保不齐再封我个国师什么的。能扬名大荒,何乐而不为呢?”
“还国师?美得你,”琉卿白了眼陌玉又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你又怎么确信我能让你扬名大荒?”
“我看人可是很准的,要不,咱们俩打个赌?”
琉卿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陌玉晃了晃琉卿的说,“不愿意啊?”
琉卿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我怎么可能会输啊,我要是输了,就以身相许,把这玄灵谷当嫁妆赔一起给你。”
琉卿抽开手,觉得陌玉的话越说越不像话,嘟囔着:“你又瞎说什么呢?”
远在灵山的怜月在山茶的安抚下渐渐平复了下来,怜月靠在山茶的肩膀上,抬头用手触碰着山茶的脸庞,问道:“山茶,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妖道啊,不是明明可以升仙做守护仙兽吗?”
“因为做仙兽的话,我就不能像这样陪着你了。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总觉得您很寂寞,所以,我想陪在您身边,化成人,在您难过落寞的时候能够拥抱您。”
“陪我去凡间吧?”
“我听您的。”
“山茶,”怜月的手停在半空,“叫我‘怜月’,不要叫我大人,也不要用您称呼我。”
“这样不合规矩。”山茶拒绝道。
“这儿是灵山,我说的话便是这儿的规矩。山茶,答应我,陪着我,不要离开我,用你的眸子替我看清世间的一切。”
“我会的。”山茶点了点头。
“不要离开我,永远。”怜月抱住山茶,这句话说得乞求而又无力。
拥抱过温暖的人便不会再想感受寒冷,在灵魂被触碰之后便不再孤身一个人,这大概就是现在的怜月样子吧。
“苏哥哥,我们再休息一下就回去吧?”月九歌面庞泛着红晕,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还挺不好意思的。
苏沐枕看到月九歌那个样子,起初还以为是他生了病,慌忙问道:“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不是,”月九歌摇了摇头,“就是肚子饿了。”
那刚刚的脸红是……害羞吗?苏沐枕恍然大悟,不禁笑自己有点担心过头了,点了点头,回道:“嗯,一会我们便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