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到床边的距离,跟那个男人到床边的距离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那个男人一个扭身,一把抱起床上的孩子死死搂着自己怀里,下一秒,言熏的拳头猛砸在他身上,男人低着头强忍着,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看着我疼地倒在地上,白袍小哥不得已从手中飞出一根银针扎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
言熏趁这个时机,迅速把他怀里的婴儿抱过来交给白袍小哥。
那婴儿的全身呈现出紫色,干涩的皮肤凹陷下去,很明显,已经成为了一具木乃伊。
白袍小哥把婴儿平放在桌面上,伸出双手在顺时针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抵在嘴边不断念着咒语。
我能够听得到,他念得是往生咒,专门用来送那些留在人间不肯走的冤魂。
随着白袍小哥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桌子上的被子中忽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那婴儿化成了一道亮闪闪的光,逐渐往屋子外头飘走。
与此同时,我手臂上的印记也在一点点的消退,疼痛感开始慢慢缓解。
白袍小哥念完后把裹着婴儿的被子还给那个男人,并且取了他脖子上的银针。
噗通一声,男人双膝跪地,他抱着怀里的被子哽咽着,过了好久,张口说道:“我遇到她的那一天,刚好是他嫁给老王的时候,我深深的被她美貌所吸引住,无法自拔,可是,我是个不爱表达的人,所以一直将这份情感埋在心中,终于有一天,她跟我说,受不了这里的生活想要自杀,那一刻,我有了冲动,想要带她离开这里,逃脱那个男人的魔掌,可是没有想,那一天夜里彻底的失去了她!”
看着男人脸上绝望的表情,我可能没有办法理解他口中所说的情感,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比那个老王更像个爷们,至少不会动手打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们回到院子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都可以修仙了。
因为要做班车,所以我回去以后根本来不及补觉就被言熏强行拉着跑去车站。
“等等,小伙子!”
身后的大叔叫住了我。
“这是我们村子的特产,你带着可以在路上吃!”
大叔一路小跑着过来,把手中一大袋风干牛肉塞进了我的怀里。
我有些不好意思接受,况且这牛肉还挺沉的,好说也要有个几公斤,思及于此,我连忙推了回去。
“大叔,这多不好意思,在你家住了好久,你还挺照顾我们,这还是……”话没说完,只见身旁贪吃的言熏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我一眼就看中了牛肉干,从我手上抓过去,笑眯眯的说道:“谢谢大叔,大叔最好啦!我们还要赶车,等有空了再来找你玩!”
说完她抓起我的胳膊,很满足的抱着牛肉干往前走去。
我们三个人好不容易坐上了班车,准备去往一个名叫“思品县”的地方。
在车上颠簸着,我居然睡的特别香,一睁眼已经到了县城门口。
“思品县到了,要下的赶快……”一个乘务员老大妈拍着座椅靠背,说着一口方言版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