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真情再吞下苦果了,他果断摇头。
“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
白疏有些着急了,“他现在有危险…我找不到他了。”
瑁丹偏过头去。
白疏见状只好说出实情,道:“他的血…可以引出你体内的蛊。”
瑁丹瞳孔一扩,可是不等他询问身边君柒就已经冲了过去用力掐住了白疏的脖子,压抑着怒火道:“什么蛊?”
“呃…”白疏被掐的脚尖离地慢慢窒息,他没有丝毫反抗,不惧的回视着君柒,微微一笑:“啊,原来没有相告啊。”
瑁丹触及到了君柒回望的眼神,没由来一慌神,他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尾巴,支支吾吾道:“不、不想你担心,我会自己解决……”
他发觉自己脑海内的那只虫子非常安稳,又没有祈俞书在旁边了不会出事,索性就瞒着君柒打算自己找办法引出来,没想到今天一点就爆了,看来不好好解释君柒就会发怒了。
白疏艰难出声:“要…咳咳,趁早引出来,等时间久了就连养蛊人的血都无法引出了,它会彻底与你融为一体,每天都侵蚀着你的神智……”
君柒已经到了暴怒的极点了,他大有一种要杀人的架势,好半天才恢复理智甩开了白疏,阴森道:“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咳咳咳……”白疏呛咳着也要硬出声:“所以祈俞书现在不能死,瑁丹还需要他的血,告诉我他在哪,我就取血回来!”
君柒气压极低,脸色恐怖道:“本座可以现在就找到他,杀他取血。”
白疏晃晃悠悠站起来,同样释放妖气道:“那我也可以跟你鱼死网破。”
两方释放的妖气过于强大,轰隆隆的连乌云都开始扭曲了,恰巧雨水降了下来更是添加了压抑的气氛。
“……”
“在西南方向,出使了邻国。”
白疏看向出声的方向与瑁丹对视,他慢慢的收回了妖气,垂头细弱无声的道:“…谢谢。”
他转身就要走,瑁丹上前道:“等一下。”
“嗯?”
瑁丹避开了君柒欲抓他手臂的手,来到白疏面前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裂口的透明珠,它已经没有办法再掩饰妖气了,但却保护了他最重要的一段时日,所以瑁丹很感激。
他将这个珠子放回了白疏的手里,苦笑道:“我也要谢谢你给我这个,不然我是无法在人界活太久的。”
白疏扫了一眼,心情复杂的要把珠子塞回去,“已经没有用了,你留下吧。”
“白狐哥哥,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时候的你没有遇见祈俞书,每天高傲的连低头吃肉都不肯,就连喝水都要我去装清晨花露。”
瑁丹笑道:“我当时还是个小幼崽,觉得你可难伺候了,但为了活着不得不寻求你的庇护,而你也没有驱赶我。”
“那时候的你多无忧无虑啊,还把我当成皮球一样搓来搓去的,脏了就泡在池子里,见我半天不上来又忍着嫌弃把我捞上来……”
白疏听着脑海都开始陷入了回忆,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了,“对,你以前就是个小麻烦鬼。”
“那么以前的白疏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可以抛开烦恼,抛开枷锁,不再是为情所困的人呢。”
不再是为情卑微到这般地步的人。
白疏失神一瞬,他扭头就走:“不要再劝我了,人各有命。”
“我很恨祈俞书,是他将我带离了兽界,想要利用我对付君柒,以我所在的立场是非常希望他死的。”
“可是我不恨你,白疏。我很感激你能违背祈俞书的意愿帮我,如果他还活着,我希望你能带他走,不要再参与战争了。”
白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一句“好”后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