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他负手而立在门口走来走去,说着:“想来你在这里过的,并不轻松。”
瑁丹:“……”
他为什么来这里了。
下一秒祈俞书就道:“我知道你在宫里做的一切,你杀了很多人。”
屋内传来了移动的声音。
祈俞书笑着道:“你在奇怪,我明明知道你在干什么,却半点都不阻止,是为了什么?”
“……”瑁丹想了片刻,迟疑道:“你……想借我的手,对付那些道人?”
“嗯。”祈俞书好似半点都不想藏了,直言道:“那些人曾经与我合作过,本来不该过河拆桥的。但他们在原先山里待着就好,可偏偏野心太重来了皇城。”
“我本来就盼着皇帝的死,又怎么能让那老道真炼什么长生丹呢。”
祈俞书叹气道:“所以你做的不错,倒是受了不少的伤吧。”
瑁丹对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有些恶寒,冷哼一声就不理他了。
要不是知道祈俞书不是皇帝的亲儿子,就刚才那大孝子语言,就够天打雷劈的了。
“据我在兽界留下的探子来报,有一些君柒的消息,你想听吗。”
瑁丹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他睁着眼睛往门口走了几步,光是听到这一个名字,他就觉得满是欣喜与急迫,他别扭的不发一言。
“君柒身边围了不少个美人,带着她们在屋内有时一天一夜都不出来。”祈俞书捏着下巴挑眉道:“听是修炼用的,已经练死了不少死尸。呵,还以为对你多情真,不过如此。”
“……”瑁丹眸子一颤,耳朵慢慢的垂落下来,手下意识的勾住了身后停止摇摆的尾巴抱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知道君柒会为了渡劫而修炼,可当真听到时心里还挺不是滋味。
祈俞书并没有久留的打算,他神色暗沉似是心事重重,站立了片刻后道:“父皇派我出使他国和谈,所以几月之间不会据守皇城之中了。你,自己做打算吧。”
他最后的话意味不明,似乎有多重含义。
最重要的是,他将不在皇城了,也不会控制瑁丹了?
当然这些都不会有明确回应。
很快外面就安静了没有人声,血绾绾可惜的道:“还没有让姐尝尝那家伙血的滋味呢……”
来人界这么久了,瑁丹想过办法去取一点他的血,可是祈俞书似乎非常宝贵自己的血不外流,一直没有办法得到。
瑁丹心不在焉的继续处理伤口,努力将听到的消息排出去,现在不能再待了,必须要尽快离开皇宫。
因为祈俞书一走之后,也代表着他将没有“太子”身份庇护的通行大道了。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天一亮,祈俞书随着马车部队离开了,下一刻大皇子的人就借着什么抓妖的借口来这个偏殿搜查,除了一些生活痕迹外,根本找不到瑁丹半个身影。
而此时的瑁丹已经出现在了大街上。
阳光明媚,身在皇城之中的百姓没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他们的欢声笑语络绎不绝,瑁丹戴着斗笠身处其中总有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是墨水掉进了清泉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归属感。
皇宫之中的道人已经不足为患了。
瑁丹打算找到他们的总部,也就是长生观所驻扎的大山,他要直捣黄龙永绝后患。
可这根本不是易事儿。
没人知道留存千年之久的长生观在哪,他们藏的实在是太深了。